劉寡婦聞言忙問:“你倆出去幹啥?”
“出去看看能不能弄點吃的唄,還能幹啥!”王大龍道,“這一天天的,嘴裡都快要淡出鳥來了!”
王大虎一聽就明白了大哥的意思,這是要出去偷點吃的回來的意思,立刻滿口應了,轉身回屋上炕躺下養精蓄銳起來。
這兩天他也沒怎麼吃飽,倒不是因為家裡沒糧食,主要是老房子多年沒人住,灶臺都塌了。
劉寡婦和兩個兒子都想著王大鳳臨走前的承諾,說會在縣城給他們租房子搬過去。
所以誰也不願意費力拾掇老房子,這幾天大家都是隨便對付著吃一口。
這邊王大龍正準備上炕睡一會兒,就聽見閨女春花在外屋哼哼唧唧地哭。
“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我還沒死呢你哭什麼喪!”
“呸呸呸!”劉寡婦忙道,“什麼死不死的,竟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江氏卻委屈得很,拖著哭腔道:“甭說閨女哭了,我都想哭。
“家裡灶間灶間用不了,茅廁茅廁是塌的,吃喝拉撒什麼都不方便,孩子餓得不行,我這還想……”
江氏說著,有些難耐地夾緊了雙腿。
她如今有孕在身,本來就比平時更想去小便。
可如今搬到老房子之後,做什麼都不方便。
王大龍不但不趕緊把家裡壞了的地方拾掇一下,天天往外跑。
也不知道出去幹什麼,每天都弄一身土回來。
還不等王大龍說話,江氏就已經憋不住了,上前把春花塞進王大龍懷裡,小聲道:“你過來給我看著點兒,我都快被尿憋死了!”
王大龍隻能抱著哇哇大哭的春花,跟著江氏往長滿雜草的後院走。
劉寡婦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摔打著手裡的抹布。
“有些人就是事兒多,後院的草都有半人高,黑燈瞎火的,你隨便找個地方,誰看得見你?
“再說了,都是家裡人,又沒有外人,誰吃飽了撐的看你撒尿啊!”
王大龍聞言附和道:“誰說不是呢!”
江氏聽了這話,氣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恨不得打他兩拳。
但她實在已經憋到極限了,隻能趕緊提著裙子找了個地方解決。
春花哭得哼哼唧唧道:“爹,我餓!”
王大龍登時氣不打一處來,朝著春花的屁股打了幾巴掌。
“哇——”春花被打了,哭得越發撕心裂肺起來。
江氏急忙係上褲腰帶跑出來,一把從他懷裡搶過孩子,氣道:“你又在外頭受什麼氣了?在外頭跟個慫包似的,就知道回來拿我們娘們撒氣!”
“你說誰是慫包?”王大龍一聽這話登時急了,“你等著,今晚我就讓你看看,到底誰是慫包!
江氏一聽這話,不像是要出去偷東西的樣子,登時皺眉問:“你又憋著什麼壞呢?”
“你別管了,我心裡有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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