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著大腿不讓自己笑出來,然後站起身,給池彥行禮,忍著笑聲:“世子安好!”
阿亂心裡暗暗大笑起來,池彥幾天沒見,整個人頹廢了好多,臉頰的鬍鬚還沒來得及刮掉,身上衣物懶得打理,人也消瘦了幾分,本來風流卓絕的他,現在看著像個邋遢的大叔。
蕭清起身微微福禮。
池彥看了眼兩人,隨後獨自往二樓上走:“兩位去二樓說話!”
蕭清和阿亂隨著池彥往二樓走去。
幾息,三人面對面坐著,阿亂忍不住問:“看來這幾日世子過的不好太好啊!”
池彥瞥了眼他,不知蕭清為啥帶個外人來,但想到蕭清來的目的,尚不清楚,他選擇暫時不先提及。
他看向蕭清:“蕭掌櫃這麼早找我,是有何事?”
蕭清冷著眼凝視他,嘴角掛著冷笑:“池世子翻臉不認賬的本事,真是又狠又絕,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池彥怒目而瞪道。
“什麼意思?”蕭清冷笑直言道:“看來池世子貴人多忘事啊,我家喬芳被欺負才幾天,你就忘的一乾二淨了?侯府母子趁著我不在,聯合著欺負我家喬芳一個弱女子,如今讓她成為上京人口中不知廉恥的女子,名聲盡毀,沒法抬頭做人,你還問我什麼意思?池世子縱然你們家是當今聖上的寵臣,是大慶的靖遠侯,那也不能這麼欺負人,你們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阿亂冷不丁的插一句道:“掌櫃子,雷是不會劈中他們,這天下不是他姓池的做主,掌櫃子,若是池世子和侯府夫人不認,咱們可以去上京告上應天府,應天府門前的三排大鼓,可是為民請願的設立,甭管他是王侯貴胄,皇室宗親,一旦敲響了鼓,那就要三臺會審!”
不過,這種民告官要有一條,就是百姓自願滾釘板,滾完頂板後,若是能活著,那這樁案子應天府就接下,應天府查不清便由三臺會審,等三臺會審查清,那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一般沒有實質冤情的百姓,不會去滾釘板告官。
蕭清橫了眼阿亂,應天府?那裡可以為民請願?他是怎麼知道的?
池彥咬緊後槽牙,神情略顯苦澀,他沒有生氣,更沒反駁兩人的話,他一口喝下一碗茶,長出一口氣,略帶怒意的反瞪著兩人。
“我想給她名份,是她不要!”池彥怒聲衝著兩人道:“是她狠絕的不讓我去找她,不讓我再見她!我還沒見過像她這麼倔,這麼絕的女子!”
蕭清怒斥道:“名份?你所為的名份,是讓喬芳給你做通房?還是妾室?還是乾脆養在外面,做個外室?她能問你要啥?”
池彥嘴角揚起自嘲的笑意,沉沉的譏笑問:“我已經把侯府和興國公府的婚事取消了,你認為我會給她那些不入流的名份?”
蕭清一怔,她倒是沒想到,她以為池彥會給喬芳一個妾室,已經是他最大的限度,沒想到他竟然說那些是不入流的名份?
更沒想到池彥已經把侯府和興國公府的婚事取消了!
既然他把婚事取消了,為啥興國公還要故意煽動上京的人,毀了她和喬芳的名聲呢?
蕭清細想了下她從上京回來前聽到的訊息,以及這一路上打聽的流言,腦中一條清晰的脈絡展現在眼前,上京的那些流言應該是興國公為了掩蓋婚事取消放出來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