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氏氣的臉色發黑,切齒道:“這種忤逆婆婆的媳婦,還給她留什麼臉面?”
一旁的媒人看著這情況,悄悄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她不過是來充個身份,沒必要捲到人家的家事中,她退到後面,想等著事情平息,看看這頓飯能不能吃上。
池中遠夫婦身為外人,他們更沒法吭聲,玉寧嬌早就被娘和祖母唾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是一盆汙水,他們少說一句,少點事。
全場只有於修承冷著臉坐在那兒一動不動,靜靜的看這位老太太怎麼收場,他悠閒的端著酒杯喝著清酒,像個看官在看著他們這場鬧劇。
而此時,蕭清抱著花子和喬大經正好被安排的人帶著走了進來。
三人一入場,看到屋裡的氣氛,蕭清登時覺得不對勁,她不知原因,看著面前的兩個空位,兩人微微朝著眾人行了禮,便坐下來,她可不會看眼色,這個老太太她曾經有所耳聞。
專橫跋扈,出了名的兇悍,這個氣氛說不定是她弄出來的。
鄒氏看著蕭清,以及她懷中的孩子,還有她身邊一身窮酸氣的喬大經,這脾氣便忍不住要爆發。
“你就是平寧郡王府的小郡主?”
蕭清恭順的回道:“是!老太君安好!”
鄒氏冷著臉冷哼一聲,語氣不善,眼神極為厭惡的怒瞪著她:“小郡主來這個屋做什麼?”
蕭清看著她的神情對她極為痛惡,又見其他人大氣不敢長出,而她身後的江氏拿著錦帕擦著眼角,臉上明顯有五指印,玉寧嬌和池中遠臉色沉沉的不語。
唯有於修承一人閒適自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看到這兒,哪裡還不明白,這老太婆的氣似乎是衝著她來的。
“老太君,來這個屋當然是吃酒席,難道您們不是吃酒席?”蕭清揣著明白問。
鄒氏聽到蕭清這麼沒規矩的回話,當即兇惡著道:“小郡主,這裡不歡迎你,麻煩你自行離開,休要弄得兩家關係僵了,我不想跟你同一桌吃飯!”
蕭清不慣著她,譏笑著道:“我聽聞玉家如今是江夫人在做主,這玉府的主子還沒開口,老夫人不顧大面要趕人,這是何道理?”
她又說:“就算老太君因為個人喜好,不願意跟我一起吃飯,那也是老太君移步回後堂,怎會讓你們玉家的主子,新郎官再三邀請的人離開,老太君這麼大年紀了,要為玉家顧一些大面,不然有些醜事就這麼被散出去,丟的可是玉家棺材板下面的人!”
她說完,故意瞥了眼玉寧嬌,接著又看向池中遠。
“池侯爺,還沒祝賀你家世子,新婚愉快,咱們以後可就成了親家,是一家人了,不管什麼事,是要一起面對……”
鄒氏聽她這麼說,心裡頓然一慌,池中遠尚不知這些事情,她也有所耳聞,當時玉寧珏死的時候,於修承和蕭清就在當場。
她怒瞪著蕭清,見她頗為自得的坐在那兒,心裡波濤駭浪。
她若再抓著這事不放,蕭清定會把他們家的醜事說出去,到時可不是他們玉家丟人的事,而是玉家覆滅的事,被人釘在恥辱柱上。
她決不能用玉家做賭注。
“老太君,想好了嗎?這頓酒席要趕誰走?”蕭清見她慫了,她勢在必得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