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祥民驚疑著,城中這兩幾天,幾大酒樓和客棧生意沒一家好過,如今食客拉著進門都不願意進,可見事態出奇,其中必有妖。
“這是怎麼回事,食客不可能一下子全都沒了,這些酒樓和客棧的掌櫃子怎麼說?”
喬茂盛看著店裡零零散散的七八桌的食客,他壓低了聲說:“爹,我去打聽了,說是靠近街頭有家不起眼的來賓酒樓門口排隊排到了城門口,這兩天因堵著鄉里人進城出城,連縣衙門都驚動了,各府侯伯,書院院士,軍統以及州府都在那酒樓門口排隊,也不知是真是假。”
“竟有這等事?”喬祥民吃驚的問:“難,難不成城裡的食客們全都跑那麼遠,就是為了排個隊?”
喬茂盛又說:“是啊,爹更離譜的事還有,據說這些排隊排到城門口的人,不乏城中貴人的家眷,奴僕,還有鹽使,商人,各鋪子店家,啥人都在排隊。”
喬祥民又是一驚:“侯門府衙家眷也去排隊?”
喬茂盛臉色凝重點頭:“是啊,簡直聞所未聞,從酒樓建成至今十年有餘,咱們家門口也沒出現過這等場面,各府家眷竟然也跑到大街上拋頭露面去排隊。”
喬祥民又問:“那酒樓是個什麼名堂?”
喬茂盛嘆了聲氣,慚愧著:“爹,兒子無能,只知道那酒樓的名字叫來賓酒樓,至於其他事,兒子還沒查出來。”
喬祥民回頭看了眼店裡僅剩的五桌客人,心急如焚,他們一晌午也就這幾桌人了。
喬茂盛見爹急切不安,勸著他:“不過爹,我跟其他酒樓客棧都在打聽著,傳言說來賓酒樓得了一味辣味,好像是瑤山的茱萸辣味,不過我們幾家沒當真,要說這瑤山茱萸有誰比咱們和悅居客棧熟悉,傳言就是瞎扯,我估摸著啊,來賓酒樓肯定研磨出了啥驚天的味道,這才讓食客們一股腦的都去了他們家。”
喬祥民陰著臉,看來他要和其他幾家酒樓的店家見一見了。
瑤山村
蕭清讓車伕把驢車停在了家門口,她喊來了二經和秦氏,以及孩子們來搬吃食。
她多給了車伕五文錢,又送了些棗給他,算是等她一晌午的車錢了。
車伕笑著:“以後還有這等差事,記得再來喊我!”
蕭清爽快的應著好。
院子裡的喬成一聽奶奶和娘回來了,丟下竹簍,帶著弟妹們跑來幫忙搬著車上的吃食。
幾個孩子看到滿車的好吃的,剛站在驢車旁,就聞到了香味,眼睛不知道看那個吃的。
喬成忍住眼底飢餓的光,命令著:“弟妹們,一起拿吃的回家啊,小心點拿!”
後面幾個孩子高興的圍著驢車一圈,每人撿著能拿的緊緊抱住,從驢車上拿下來,然後快速的往家裡跑去,幾個孩子笑的像銀鈴一樣,好聽極了。
如此反覆,幾個孩子來回跑了四五趟,配合秦氏和二經,沒一會兒就搬空了驢車。
等東西搬完後,一家人圍著小桌子上的吃食,以及靠著小桌上旁的米麵油紅糖和鹽布匹,目不轉睛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