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修承不慣著她,恥笑道:“玉家後嗣能有今天,全是拖了老夫人的一身膽識,若沒有老太太的硬骨頭,玉家絕無這麼多的故事發生,老太太日後憑著這一身硬氣繼續將玉家把持著,我看朝中有誰敢輕視!”
他說著扔下手裡的筷子,笑著跟花子說:“花子,改天阿亂叔再帶你去吃肉,今天算了,阿亂叔不想吃了,先走了!”
花子嗯了聲,明亮亮的大眼睛閃爍著:“好呀,阿亂叔說好了啊!”
於修承衝她一笑,轉身便走。
玉卓賢見於修承起身走了,連忙起身攔著:“於大人這席面剛開始,新郎新娘還未敬酒,於大人留步,留步!”
“這頓酒吃的沒味,該走的人不走,該留的人……留不住,吃的沒意思,我想要想陪我吃酒的人陪我……”他說到這兒,目光終於在蕭清面上停留片刻。
但見蕭清目光清靈如水,神情淡若青蘭,對他和鄒氏的離開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於修承見到此,心裡氣的發疼,她跟他服個軟不會嗎?
明明是她錯了,明明是她跟一個快成親的人私下往來,還說那麼多氣人的話,她一點歉意沒有?
“走了!”他冷眸一沉,抬步便離開。
任由池中遠和玉卓賢等人在他身後怎麼挽留,他也不回頭。
好好的一頓酒席,因著於修承的離開,誰也沒心情吃了,那邊要走卻停在原地的鄒氏瞪著於修承遠去的背影發著愣。
江氏看著好好的一頓酒席,好好的玉家出路,全被這個老太太作沒了,她心裡氣的不打一處來。
“好好的一頓酒席,好好的把人請到家裡來,好好的想把玉家救回來,你說說,你說說這是幹啥?想把一家老小照顧好,咋就這麼難啊,我的娘,你就躲在屋裡不出來,也不至於成這樣!”江氏氣的掉眼淚,她低著頭怒道:“這麼重要的時候,咋就不能忍著?這麼大年紀了,這點事忍不住,這玉家日後該怎麼辦?你讓一家子老小該怎麼辦?寧珏沒了,玉家後繼無人,再把池彥弄沒了,這以後玉家池家江家沒法活了!嗚嗚……嗚嗚……”
身旁的玉寧嬌見孃親被老祖宗折騰的哭訴,想去安慰又不敢安慰,生怕引火上身。
“你……你在怪我?”鄒氏驚恐的看著江氏問。
江氏一忍再忍,這一刻不願再忍,哪怕當著親家的面,有些話不得不說,反正捂又捂不住。
“不能怪您嗎?娘,於大人是我和夫君花了多少功夫請來的,池彥一場婚事,哪怕再不好,你老再瞧不上,那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那是咱們家辛辛苦苦求來的,你以後咱們玉家還是從前的玉家?咱們得罪了誰,您心裡不清楚?”
她沒把話說的太明顯,他們誰也沒得罪,是從自身開始腐朽,皇上這次選人,玉家和池家雖然沒有積極的去推人,但仍被皇上盯上,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們是最有錢啊,連年大旱,朝廷糧餉急缺,幾年下來,朝廷國庫銀兩耗盡,他們需要各個食邑大戶來去交納,十萬戶候的靖遠侯,第一個被盯上,玉家乃是第二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