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廳堂,氣悶於胸,隨手抄起一旁的茶盞,狠狠摔在地上,“嘭”的一聲,茶盞摔成碎片粉末,嚇得身後的人,人人噤聲。
焦里正見焦品良氣焰正盛,不敢往他槍口上撞,只能站著立在一旁,等他出掉這口氣。
半晌,焦品良坐在椅子上,歇息一刻,焦里正陪著坐在一旁。
焦里正見他神色緩和,冷著臉說了起來:“品良,看來你們店裡這些天生意差,咱們找到原因了,世子和祝家人都親自找來了,這事應該不會有假!”
“我就不信了,那瑤山上的茱萸,磨成粉面,竟然就變成了新的味道,這說給誰,誰信?你我可都是從小到大在瑤山,你信嗎?”焦品良聲音洪亮,大吼大叫著。
他實在氣的太狠,從來沒被人當著這麼多人面羞辱過,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不如等會咱們自己試試,家中的幹茱萸不是多的是嗎?”焦里正語氣緩緩著道。
“昨個我聽說蕭氏在她家門口打了她親家的人,說是為了收幹茱萸的事,這事應該是真的了。”一個老者附和著說。
焦品良揮了揮手:“讓人立刻去磨些茱萸粉面來!”
他之前不信,但多種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他要親自嚐嚐那茱萸粉面,是不是傳說中的那麼神!
外面下人聽到吩咐後,出去一炷香,再回來時,就帶著一小碟粉面回來了,把茱萸送到他們面前。
焦品良捻了一小撮,用舌尖舔了舔,仔細嚐了嚐味道,同時,焦里正和其他老者也都試著添了兩口。
頓時,幾人皺起眉頭,莫名的指著這盤茱萸粉面。
焦品良一臉煩躁:“這還是瑤山的茱萸啊,味道一直是這個!”
“這味道是茱萸的味道,沒啥特別的,咋蕭氏磨成粉面就能成為絕味?”焦里正疑惑的問。
焦品良眉心深邃,忽然覺得這事不簡單:“我估摸著這事有蹊蹺!”
焦里正想了想,嘆問:“品良,這事再有蹊蹺,咱們也沒時日去琢磨,眼下最要緊的事是你的悅居酒樓怎麼辦?咱們瑤山的茱萸肯定不是來賓酒樓的味道,就算是蕭氏發現了新品茱萸,或者用什麼辦法調製的茱萸粉面,這個已經成為事實,如今焦家和蕭氏不和,她今天在大庭廣眾之下給焦家難堪,已經她不願意把茱萸粉面賣給你,難道咱們要眼睜睜的看著悅居酒樓倒下?”
焦品良哪裡不清楚這點,可是他就算降價,他們也不願意來悅居客棧吃,哪怕只是帶賣帶送,食客們依然願意花一天的時辰去排隊,不願意去他家吃,他能咋辦?
“這該咋辦?”焦品良心裡焦急著道。
如果悅居酒樓倒了,他們焦家也倒了。
焦里正想了想,想到了個注意。
隨即他傾著身子,靠近焦品良說:“要不老朽晚上去一趟老喬家,我在村口時見她家在蓋房子,咱們縣裡早就有明文,不準瑤山周圍村民私自蓋屋,他們家之前是草屋,那不算是房子,今天我看老喬家量地,那量的尺寸一看就不是草屋,我估摸著最差也是泥瓦房,土坯房,到時我曉以利害,她蕭氏想要蓋房,就讓她交出茱萸粉面,不交就不給她蓋房,我看她一介婦人該怎麼辦?”
焦品良眼睛一轉,好主意啊,這村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焦里正做主,誰家蓋房子不是經過他的同意,沒有他允許,誰也不能動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