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作弊!”監考官驚呼一聲。
霎時,周圍的學生齊刷刷的看過來,驚愕盯著主考官手中的筆,心裡暗道,這是誰不想活了,在這位有名的鐵面主考官面前作弊,這輩子不想參加科考了。
薛一恆開啟那張紙,仔細看內容,登時眼睛一瞪,厲聲質問:“這是誰的筆?”
監考官道:“回,回大人,是喬鴻的筆,是從他書箱裡搜出來!”
喬鴻見形勢不對,上前一步解釋:“大人,小人沒有這支筆,這不是小人的筆!”
“哼!”薛一恆面色一凜,頗具有威嚴:“不是你的,怎麼會在你的書箱裡找到?”
“狡辯,這麼多雙眼睛瞧著,這筆明明是從你筆箱裡搜出來,難不成我會嫁禍伱!”監考官緊張的呵斥道。
喬鴻心急如焚,防來防去,他們是怎麼把筆塞到他書箱裡?
但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沉住氣,他娘說過,越是緊張危機時刻,越不能自亂陣腳,要讓自己沉下來,頭腦保持清醒,不急不躁的分析每一種可能性。
“大人,請勿燥!”喬鴻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的道:“學生的意思不是大人嫁禍學生。”
主考官懶得聽他慢吞吞的解釋,大手一揮:“帶下去,交給山長處置,以後喬鴻不準再入考院參加科考。”
話音一落,站在最後的喬茂書嘴角一翹,圍觀的學子們暗暗竊喜,韋教授的學生,被永遠禁止入考場,這是天下的訊息。
喬鴻是韋教授的學生,這件事,是學子們最羨慕的事,若是他一輩子不準科考,那韋教授的名聲將會一落千丈,以後看他還能自視甚高,對瑤山學子嚴苛以待。
“大人,請聽學生一言!”喬鴻快步上前,阻擋前來轟他出去的兩名監考官:“大人,你鐵面無私,剛正不阿,學生有耳聞,但這一次若是真有人存心陷害學生,那大人是不是就放過了一個真心想報效大慶的學生,而間接成就了一個奸狡成性的學生?”
喬鴻說完後,屏氣凝神的深呼一口氣等待著薛一恆的判罰,儘量讓自己思緒清晰。
主考官蹙眉一聽,這才正眼看向喬鴻,見此學生年紀小,個不高,眉間竟有股正氣展露,而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年紀透出不屬於這個年齡該有的成熟,他不禁的吃了一驚,又平靜不亂的說出這番話,他不得不多看他一眼。
“你說是誰陷害你?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有人在陷害你?”
喬鴻跪下恭敬稟道:“大人,那張紙上的字,算是一份證據,那支筆也是一個證據,這個書箱更是一個鐵證,大人請明察!”
主考官看著那字,恥笑道:“上面的字,你若說不是你寫,那你可以找人撰寫,不能作為證據,不過這支筆和書箱,算什麼證據,我看是你作弊的證據吧!”
喬鴻站起身,拾起斷成兩截的羊毫筆,又合成一支,又將書箱裡的筆拿出來作對比。
“大人請看,學生常用的筆是這種雞毛或者狗毛的小楷筆,學生家境一直貧窮,用不了好筆,所以準備考試的筆不會用新的,更不會用這麼貴,一來寫字不順手,二來太貴,學生用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