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那天晚上,你可要當值?”
“不用。”蕭南山偏頭看向她,眼裡帶著幾分疑惑。
寧希笑道:“聽說那日城裡很熱鬧,清河邊上還有燈會呢,到時候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好。”蕭南山看到她明亮帶著笑意的眼眸,下意識地點頭。
寧希見他答得那麼幹脆,莞爾一笑道:“七夕佳節,城內熱鬧,熙熙攘攘,你們這些捕快應該挺忙的罷?”
蕭南山毫不猶豫道:“我那天可以不當值。”
他記得捕頭提過,有家室的那天晚上不用去巡街。
到時候,他跟捕頭說一聲便是。
“那好,咱們就這樣說定了。”她都想好了,那日除了賣滷肉面、涼麵,再賣一些炸巧果。
陳嬸子家中沒有其他人,又不湊七夕節那個熱鬧,巧果這些東西可以由她來賣,寧希便早些出去過節。
距離七夕還有一段時間,寧希倒是不急著做巧果。
她都沒忘記寧月柔那邊的事情,聽統子的彙報,寧月柔雖然與許錦卿生米煮成了熟飯,可至今仍未成婚。
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許錦卿的母親葛氏不想給寧家人聘禮,因為許家本來就窮,一時半會根本就沒法拿出那麼多聘禮給兒子娶妻。
二來,葛氏得知兒子與那寧二姑娘木已成舟,指不定那二姑娘肚子裡就有他們許家的種,只要再拖上一段時間,有了身孕,寧家那邊想不妥協都難,到時候何須再談什麼聘禮。
對此,許錦卿是知道的,可是他什麼都不說,只顧著溫書。
他雖然對寧月柔有些感情,可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成婚,在他心裡,還是念書為第一要務。
相對於許家的淡定,寧家那邊急得像鍋上的螞蟻。
寧婆子呵斥寧月柔的母親劉氏,“你瞧瞧,你瞧瞧你那好女兒選的夫婿,都多少天了,還沒拿著聘禮上門提親!”
“我看啊,人家是想拿捏咱們寧家!”
劉氏自知在這一點上無可反駁,便垂下頭聽訓。
寧月柔見不得祖母這樣欺辱自己的母親,便揚起臉道:“就算不要聘禮又怎麼樣,許大哥可是有大出息的人,他在學堂名列前茅,將來定然能夠一舉高中,我跟了他只會享福。”
“若是隻顧著眼前的利益,錯過這一門親事的話,將來咱們定追悔莫及!”
“哎呀,你這臭丫頭,還敢反駁,看我不打死你!”寧婆子揮起柺杖就要去揍寧月柔。
寧月柔連忙護住自己的肚子,“你可別打,我肚子裡指不定已經有了許家的骨肉!”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才罷休!”寧婆子一下子跌坐回去。
在一旁看熱鬧的李氏走過去給寧婆子順氣,“二丫,你不是喝了避子湯麼?怎麼可能還會有身孕.”
“對啊,月柔,孃親手給你煮的避子湯,你難不成倒掉了?!”劉氏蹙起眉頭,心裡泛起了不妙的感覺。
寧月柔嘟囔道:“反正我與許大哥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有身孕不是很正常的麼?我可是打定了主意要嫁入許家。”
寧婆子見她不思悔改,還張口反駁,氣得把柺杖擲在她身上,“好,好,你翅膀硬了,你嫁就嫁,以後遭了罪就別回寧家!”
“就當咱們寧家沒你這個孽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