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希聞言，突然注意到季凜幽暗的眼神，一下子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看著他的眼睛，他的鼻樑，鎮定道：“你可以這麼認為。”
季凜的手伸了過來。
寧希呼吸一悸。
緊接著手中的詩集被他拿走。
她忽然鬆了一口氣，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懂了。”季凜說。
懂了？懂什麼了？
寧希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又想捉弄人了。
接下來還有部分時間，寧希讓他一個人自由活動。
季凜站起來，長身玉立，從架子上拿了一冊漫畫走到窗邊自己一個人看。
他看得很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搞什麼研究。
寧希見他這副靜下來專注的模樣，的確很吸引人。
離開前，寧希忽然回頭提醒他一句。
“小心一點卡爾斯，我調查過，他雖然是單炎的小弟，但跟上層似乎有勾結。”
“你幾次下他的面子，保不齊會暗地裡陰你。”
話音一落，寧希發覺季凜勾起了唇角，他似乎有點開心是怎麼回事？
“和上層有勾結？”
季凜噙著笑意重複一遍，寧希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
她怎麼能這樣說呢！
她是星獄長官，自然也歸屬於上層的人。
而她卻說卡爾斯與上層有勾結。
這不擺明了將自己歸於季凜一個陣營了嗎？
她有些懊惱，這回又被狡猾的季凜鑽了空子。
季凜心情一下子變好了不少，說出來的話依舊很欠扁。
“長官，你是說卡爾斯是上層派去單炎身邊的臥底？”
寧希用模稜兩可的話回他一句，這是她這段時間與季凜打交道獲得的心得。
季凜卻走了過來，站在她面前，欣賞她冷靜下來又尚且帶著幾分懊惱的神色，勾著唇問：
“長官，你說單炎若是發現卡爾斯其實是個臥底，你說他會怎麼處置卡爾斯？”
寧希心神一震，她怎麼有種被季凜看透的感覺。
明明她與元首的計劃，只有她、元首以及典獄長知道，季凜是不可能知道的。
在明面上，她是帝國高層派過來治療他的治療師。
暗地裡，她是元首派在季凜身邊的臥底。
實際上，寧希只不過另闢蹊徑，將計就計，先將季凜攻略了再談其他。
可.一旦被他發現，事情就不妙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