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微山站在原地微頓,而後才邁開長腿坐落在長沙發上。
“麻煩寧小姐了。”
宋女士見此, 連忙道:“我約了姐妹打牌,微山,你可得留小希下來吃午餐再送回去。”
丟下話,她穿著一身華麗的旗袍,扭著腰走了。
偌大的閻公館,安靜的彷彿只剩下寧希與閻微山。
閻微山見她走到自己面前站定。
眼前的女子穿著一身豆綠色的海絨旗袍,戴著白珍珠耳墜,面容嬌美,正值妙齡。
他見過寧希做翻譯的模樣,跳舞、投擲飛刀的模樣,可這是第一次見她把脈給人治病。
這個病人還是自己。
“少帥,把上衣脫了。”
閻微山聞言,立時回神。
他抬眸看著寧希。
寧希抬了抬下巴,白珍珠耳墜一晃一晃的。
“針灸得先驗傷。”
她面上一本正經。
彷彿眼前的男人不是她的相看物件,不是正在接觸的約會物件,而像是寧記醫館的每一位病人。
閻微山略一蹙眉,修長的手指搭在領口處。
寧希看過去,見他今日照舊穿著的是軍裝的襯衫,隨著手指的動作,她看見半開的領口下。
是明顯的喉結,與覆蓋著肌肉的胸膛。
他的襯衫釦子全部解開,掩藏在軍裝下方的是有力的肌肉,無一不彰顯著閻微山骨子裡透露出來的冷厲強勢。
他精壯有形的身軀,就像是叢林中的猛獸,時刻含蓄待發。
驀然間,寧希的目光與他的目光對上。
他深邃的眼眸十分的銳利。
寧希驀然回神,抬手捏了一下子戴著白珍珠的耳垂移開了視線。
“少帥,我先給你檢視一下。”
她走到閻微山身後,看到他後肩的位置有一處槍傷,還有一處靠近心臟的位置,背部與胸膛皆有大大小小的傷痕。
這個男人,是從槍林彈雨中拼殺出來的。
南州城的土皇帝,他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寧希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舊傷,她感受到閻微山的身體陡然緊繃。
還有的就是自己抑制不住的心跳。
她立馬回神,認真地檢查了一遍,先開了個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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