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樵夫拍了拍甲士的肩膀,讚許的看著他,“衣著工整,軍紀嚴明,很好。你們是誰的部下,他人呢?”
“回,回將軍,是楊校尉楊一河大人,他,他在……。”甲士低頭,聲音有些顫顫巍巍,不知道該不該老實說自家將軍在樓上喝酒。
老樵夫詐作驚喜,驚呼道:“哦,居然是一河那小兔崽子,啊哈哈,沒想到多年不見,已經混到校尉了,想當初他還是老樵夫手下最不起眼的旗牌官,哎,歲月不饒人啊。去,把他給老樵夫叫過來,當值的時候居然亂跑。”
甲士本還有些高興能見到將軍的老上級,可聽這位老大人後面的語氣,就知道自己肯定要挨一頓揍了。
“嗯?還不快去。”老樵夫故作威嚴的說道。
“是。”甲士瞬間挺直身板回應,而後退去。
“真是好馬啊。”老樵夫不斷輕拍著馬兒壯碩的肌肉,待那甲士走遠,方才跨上馬。
一旁甲士見狀,想要阻攔卻不敢出聲,生怕頂撞了上司。
“駕!”老樵夫可不管他們什麼反應,縱馬而出,在甲士拱衛的街道上疾馳。
百姓們看到這位白髮白鬚的老將軍依舊有這般馬上功夫,紛紛稱讚。而一路上的甲士不明所以,還以為是哪位將軍趕來,亦不敢阻攔,唯有原先那一騎兵小隊匆忙讓幾人跟上,不過被遠遠的吊在了後面。
“是他!我認識他。”正值休息的城門衛驚呼道:“這不是常年進城送柴的喬老二嗎,我說這一年怎麼都沒見他了,原來是當上將軍了。”
一旁的百姓恍然,覺得定是什麼奇才,才會在這般年紀了還請出山奉為將軍。
就這樣,老樵夫順利的來到了師藍的囚車前。但不可能萬事都順利,隊伍前方的將領聽到後方騷動後,掉轉馬頭,驅馬而來,剛才喝問發生了什麼,就看到了縱馬而來的老樵夫。
“來者何人!”馬上將軍指著老樵夫喝道。
老樵夫不理會,抽刀朝著囚車砍去:“師藍,低頭!”
師藍先前聽到馬蹄聲就回頭看到了老樵夫,很是開心,聽到老樵夫的話,頓時想起了早上的話,低頭的同時用力掙開了繩子。
“籲!”
馬蹄在地面刮出火花,在靠近囚車的一刻,老樵夫用力一拉韁繩,馬兒一聲嘶鳴,前蹄高高躍起。
老樵夫趁機朝囚車橫砍幾刀,如以往砍柴一般,破軍刀之鋒利,即便沒有柴刀那般時常磨礪,依舊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握刀人已老,只能砍斷兩根木頭,不過足夠師藍出來了。
“師藍,上來。”
師藍撞開斷木,縱身一躍,剛好落在老樵夫身後。
老樵夫換左手刀,右手向後攬住師藍將其帶至身前,在馬蹄落地一刻,猛甩韁繩,“駕!”
“敵襲!給我攔住他。”將軍抽刀,驅馬朝師藍二人而來。
刀來不及換手了,老樵夫鬆開韁繩,一記左手刀和這位將軍來了一次對撞。錯身而過,將軍似撞上了一堵牆,向後倒飛,翻滾幾圈後,不省人事。
“沒想到才幾十年,帶兵的就這般不堪了。”老樵夫搖了搖頭,縱馬朝著不遠的東門而去。
一支響箭在天空炸響,全城戒備,四處城門緩緩關閉,無數甲士湧向東城。
“李老將軍有令,活捉來人,不可射殺!”忽而一騎從將軍府而來,不斷呼喊著。
才放幾箭的弓兵趕忙收回羽箭,隨同一眾甲士盡皆朝東門而去。
眼看著前方道路要被甲士淹沒了,老樵夫怒吼道:“敵人已朝東門而去,弟兄們,隨我殺!”
“殺,殺,殺!”
喊殺聲震天,壓住了後方追兵的怒吼。有了領頭的後,甲士們不再混亂,簇擁著老樵夫向東門而去。
“讓開!莫擋著老樵夫殺敵!”
眾甲士似感受到了這位老將軍的煞氣,盡皆深信不疑,擋在馬匹前方的人紛紛讓道。
那是從無數場戰爭中走出來的人才會有的煞氣,閻羅都攔不住,誰敢阻攔?
人不敢,那隻能靠無數人建成的城牆來阻擋了。
“開城門!”老樵夫帶著大軍而來,勢壓城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