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魚被錢嘉樂搖醒,睡眼惺忪,嘟囔道:“師兄,方圓百里就兩棟房子,一棟是一休大師,人還在遠遊,另一棟就是我們,你說哪來的賊。”
錢嘉樂依舊不解,他道:“可是我們院子裡養雞少了兩隻”
張子魚一個激靈,頓時從半睡半醒中清醒了,連忙岔開話題道:“可能是山裡的狐狸偷走了,師兄別想這麼多了,晚上下點捕獸夾攔一攔就好。”
張子魚糊弄了過去,忽悠得自己師兄錢嘉樂就去煮早飯了。
早飯煮好,師徒三人做過早課,然後一起坐在了飯桌邊上。
一碗白粥,一個蘿蔔乾,一碟炒花生,很簡單的家常早飯。
“喏,這是給你師伯的信,該說的我都和你師伯說了,他會照顧你的。出門在外,不管怎樣保住性命最重要,明白了嗎?”
張子魚接過信封,不覺有些感動,沒想到一向不著調的師傅竟然還有這麼正經的時候。
算了,一會少薅他一點羊毛。
張子魚臉上露出了笑容,點頭道:“明白了師父,有事我會找師伯罩著的。”
四目道長:?
他總感覺這話不對勁,但是一時間卻也不知道不對勁在哪。
於是只好繼續道:“還有,這錢你拿著,省著點花。”
張子魚本以為自己師父要開啟小金庫,給自己一點友情贊助。
要知道四目道長可是賊有錢,一言不合就掏出一小箱黃金要買一休大師的房子。
滿滿一箱大黃魚,少說也得有十來根。
這年頭,哪怕是兌換比例不時漲跌,這一條大黃魚至少能夠換三四百個大洋。
什麼叫做大老闆,自己老師四目道長就是。
只不過茅山九叔這脈一脈相承有些摳門和腹黑,這才一件衣服縫縫補補,漿洗多次,一穿好幾年。
不過很快,張子魚高興的小臉就垮了,因為四目道長在舊道袍裡搗鼓一陣,然後摸出了一枚大洋。
“乖徒弟,這一枚大洋是師父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這次就給你了。”
四目道長一副言真意切的模樣,肉眼可見的竟然還有肉痛神色。
過分了啊,師父你這就過分了。
張子魚怒了,這一塊大洋連你萬分之一身家都沒有吧,這麼摳門?
一時間偷雞的愧疚感消失了,腰桿子也挺直了。
張子魚神色嚴肅,盯著四目道長的眼睛。
“師父!”
四目道長一個咯噔,心猛地一跳,這小子不對勁,難道他知道我有小金庫?
“再加兩個大洋,出門在外不容易。還得給師伯送點禮物,不然師伯過後得揍你了。”
呼
一共才三個大洋,小意思,小意思。
四目道長鬆了口氣,不過臉上卻是一副很為難的模樣。
他一咬牙,說道:“對,是該給你師伯買點禮物,你等等。”
只見四目道長起身,走到了鞋櫃那邊,然後從最破舊的兩雙鞋的鞋底翻出了兩個帶著味道的大洋,塞到了懵逼的張子魚手上。
張子魚最終還是收下了三個大洋,沒有拒絕,畢竟起始經費不要白不要。
至於四目道長的小金庫,張子魚也沒提,更不會主動去要,都是一家子人,難道非要掏空家人庫存才行麼?又不是分家或者出師,只是一次普通遊歷而已。
反正等到四目道長百年以後,這些錢錢還是他和嘉樂的。
四目道長一定不知道張子魚現在的想法,要是知道,直接青銅大寶劍劈了這個逆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