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哼了聲,抽了口悶煙,說道:“沒想到這年頭還有人懂這些東西,趕緊吃吧,別管閒事,年紀輕輕的沒必要。”
他想起了自己父親,年幼的時候他的父親就是說要出門幫人驅邪,只是這一走,就只留下了他一個人,再也沒有回來過,家裡的那個陣盤也再沒有人動過了。
在他看來,張子魚這麼年輕,沒抽要為了驅邪奔波,甚至是丟了性命。
張子魚知道的陳友好意,不過他卻是搖搖頭,說道:“師門傳承就是要降妖除魔,而且有兇鬼留在這裡,時間長了,會出事情的。”
聽到師門傳承,陳友愣住了,他想起了自己一家好幾代都是道士,這師門傳承又是多像的一件事。
“學什麼降妖除魔,這年頭殭屍都沒有了,當道士又能怎麼樣,除了炒糯米飯,就是廢人一個。”
陳友語氣沉沉,眉眼都不抬一下,吸了口煙,好像三分之一的煙都要沒了一樣,濃重的煙霧吐出,看起來人也是很低沉。
“友哥,來碗糯米飯。”
這時候,來了一個客人,中年模樣,穿著一件髒襯衫,笑呵呵的,也是街坊鄰居。
“來了來了,催什麼催。”
陳友將煙叼在嘴上,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起身到了灶臺後面,起火開鍋,熟練的炒起了糯米飯。
三五分鐘,不到糯米飯就炒好了,放到那人面前。
“謝謝友哥。”
“不謝.......嗯,什麼味道?”
陳友剛剛靠近這個鄰居,忽然聞到了一股不對勁的味道,像是藥味,但是卻很噁心。
“沒有吧。”
那人有些遲疑,畢竟被陳友說身上有味道,多少有些尷尬。
“藥油的味道......怪了,這幾天都是個味道。”
陳友目光掃了一眼周圍的客人,說道:“喂,你們的衣服都是梅姨補的?”
“是啊,不給梅姨補,給誰補?”
陳友心裡的疑惑更甚了,菸屁股一丟,走回到了張子魚這邊,他還想要再勸勸張子魚。
“是煉屍的藥油.......還有屍氣的味道。”
張子魚剛剛吃完糯米飯,抬頭看向陳友。
“煉屍!”
陳友整個臉色一沉,滿是震驚,目光直直盯著張子魚。
他雖然學了一點道法,但是除了鬼物和一般的邪物,殭屍他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因此第一時間沒有聯想到這方面。
張子魚這麼一說,心裡頓時往這個方向一合計,竟然對上了。
張子魚認真說道:“我和師父曾經處理過很多殭屍、行屍,這味道錯不了。”
他心裡也是嘆了口氣,沒想到都開始有屍油的味道了,那麼冬叔應該已經是死了。
冬叔多日未見,現在梅姨補過的衣服上又出現這樣的味道,陳友知道這是要出大事了。
他深吸口氣,對著張子魚道:“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