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完顏洪烈知道他要教導楊康武功,一開始自然是欣喜若狂,畢竟他對楊康可是真的好。
而且,若是透過這個關係和全真教搭上線,對於金國而言,也是莫大的好處。
但是哪想到丘處機一個好臉色都不給他,教導楊康,從來也不是從王府正門進來,不屑與金國為伍,任何禮數全都不受。
他僅僅是為了賭約教導楊康武功,收了徒弟,但是心底裡卻是沒有真正看重於他,甚至於連他的身世都沒有提。
當然,這不提楊康身世,也是完顏洪烈最後的底線,這才默許了丘處機這麼教導楊康。
一來二去,就把楊康教成了這個模樣。
細說起來,丘處機真的不是個好老師,比起江南七怪教導弟子,他是差太多了。
差的不是本事,而是對人品、三觀的教導。
丘處機拂塵一掃,門口士兵身形頓時搖晃,大驚失色。
“叫完顏康出來。”
丘處機毫不客氣,這看門計程車兵也知道是情況不妙了,於是其中一人立即跑到了王府當中稟告這門前的情況。
不多時,楊康就在一眾客卿的簇擁當中,來到了王府的面前。
看到丘處機的一刻,楊康臉色微變,目中閃過一抹厭惡。
“師父”
他雖然上前拱手行禮,但是眼底卻沒有絲毫尊敬,相反厭惡更濃了。
丘處機雖然教授他關於全真教的武功,但是卻沒有真正的正眼看過他,或者說厭惡他身上金人的身份。
十多年的教導,板著一張臉,這讓他們兩個關係可沒有這麼好。
丘處機冷哼一聲,立即斥責道:“你那日在街上乾的好事,我可教你調戲女子?”
楊康頓時臉色難看起來,他沉聲道:“沒有,是弟子不對,冒犯了這位兄弟和姑娘。”
楊康只以為是丘處機是為了這件事過來,忍一忍也就過去了,能屈能伸,就先道了歉。
“哼”
丘處機見他道歉,又是一聲冷哼,也不說滿不滿意,只是手一指激動的楊鐵心,說道:“跪下。”
什麼!
不僅是楊康,就連身後的那些客卿臉色都變了。
楊康臉色鐵青,幾近咬牙說道:“師父,就算是我冒犯了這位姑娘,跪下道歉,這懲罰也太重了,我可是金國小王爺。”
楊康已經是想著撕破臉皮了,全真教勢力雖然不錯,是個助力。
但是眼下這般的情況,丘處機十多年沒有正眼看過自己,拉攏已然不可能了。
若是得過且過,雙方相互不干涉,倒也沒有什麼。
現在讓他磕頭認錯,那乾脆就撕破臉皮。
而且,王府已經是透過歐陽克拉攏了五絕之一的歐陽鋒,自己若是尋得機會拜入門庭之下,哪裡還管他什麼全真教。
這麼想著,他言語之間就是拿出了小王爺的架子,目光冷然地看著丘處機。
丘處機自然看到了這個目光,怒極反笑:“金國小王爺?你還真是喜歡這身份。我告訴你,他姓楊名鐵心,是你親生父親,跪是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