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這個我不管,只要不做壞事,那都由你......不過,想來茅山大派,還不至於。”
“友哥,那現在這個房間......”
“搞定了,以後多開窗曬曬太陽,弄些柚子葉水、符紙水打掃一下衛生,過段時間就好。”
陳友擺了擺手,說著想從衣襟裡面拿出乾癟的香菸盒,抽出的一根香菸,準備點火。
摸了摸身上,似乎發現火機沒帶,不由得動作一滯。
他看了眼錢小豪,稍有遲疑,又道:“你如果想要幫助阿鳳她們母子,也可以接過來住,那對姐妹不在了,這裡她們可以回來了.......有什麼事再找我。”
“多謝友哥,多謝這個”錢小豪並不知道張子魚的姓名,他遲疑了一下,用了好像當初拍戲常用的稱呼一樣,說道:“多謝小兄弟。”
張子魚和陳友兩人沒有繼續在錢小豪的房間裡停留,收服了雙生怨靈,他們在這件事情已經是佔據了主動權。
接下只要將冬叔那邊解決,不管阿九有什麼打算,他們都能夠很好的應對。
然而,他們剛剛走出了房門,準備順著走廊回到陳友自己的房間。
但是走廊盡頭的陰影處忽然多了一個身影。
“咳咳,友哥你們是收服了那對姐妹麼,真厲害,不如我也來幫個忙,幫你們超度了她們怎麼樣?怎麼說,阿文,阿康姐妹我也是從小看到大的,作為長輩我也該......”
“鍾九!”
陳友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身影是誰,目光盯著他,冷聲罵道:“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嗎?”
阿九走出了陰影,在昏暗的樓道燈光下,他臉色僵在了那裡,目中透著一抹哀求。
“友哥,我......我真沒什麼壞心思,我......你幫幫我。”
“你是不是想要借陰續命?!”
陳友直接揭破了阿九的偽裝,問出最核心的問題。
那就是阿九到底是想要搞什麼鬼,竟然敢在從小長大的大廈搞出這麼多事情。
阿九悽然一笑,笑聲中很是淒涼。
“咳......咳咳咳......”
笑聲牽動了肺部,劇烈的咳嗽好像是要將他的肺咳裂一般。
他忙不迭點燃一支古怪的煙,深吸一口,這才舒坦許多,只不過那一股淒涼的意味更加重了。
“友哥,我命不好,肺癌晚期,我沒有時間了,除了借陰續陽,我沒有辦法了。幫幫我,那對姐妹是雙生同脈,厲害得很,一定可以救我的。”
阿九不斷哀求著陳友,收服了雙子怨靈的陳友現在就等於拿捏住了他的命脈。
他想要活命,只有拿到雙子怨靈。
“冬叔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然而當陳友質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阿九哀求的動作瞬間僵住了,勉強抬頭看向陳友。
“友哥,我能把冬叔怎麼......”
他是想要解釋的,但是看到陳友冰冷的目光,他的藉口完全說不出來。
“友哥,我也是沒辦法的,養的小鬼不聽話,不小心害冬叔摔下樓.......雙生怨靈又強,我需要一個人這麼大的容器,堅固的容器......”
“所以你就把冬叔練成殭屍!”
陳友的憤怒已經是壓抑到了極點,他的目光冰冷,幾乎就像是一把刀子,想要生生將眼前阿九殺死。
“友哥,我也是沒辦法啊,我想活!”
他抬頭看向陳友,但是這一刻目光已經是沒有了卑微的哀求,而是冰冷和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