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佛母是個邪神,很厲害,哪怕是封印狀態,還能夠爆發出那麼強大的力量。
但就算這般,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操控毫不相干的人。
香火神明,諸如惡神邪神,最是有一些不得不遵守的規則。
譬如說,大黑佛母最直觀的奪取人的掌控權,最基本的手段就是名字。
知道那個人名字,拿走這個名字,然後進而可以輕而易舉操控那個人。
這是她的規則之一,是不是絕對規則,張子魚不知道,不過若是被大黑佛母掌握名字,絕對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自然然而的,每一次大黑佛母問起張子魚名字,張子魚就是罵了回去。
你是誰?
我是你爹!
簡單明瞭,還能增強氣勢,以後大家有了衝突可以參照模板來,記得到時候抱頭護住要害,撐久一點。
阿清公面露驚詫,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信徒竟然還找他們對付佛母?
“道長,這真是信徒?”
“她六年前就給大黑佛母遞了真名,這六年過得那麼平安,你猜是大黑佛母修年假了不去找她,還是她選擇供奉大黑佛母?”
阿清公臉色一變,當即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劉若男又不是乩童,這樣天生通靈體質,能夠溝通神明庇護自己,那必然是溝通佛母了。
阿清公和徒弟阿清嫂將朵朵和劉若男兩人帶進了周倉廟中。
雖然之前劉若男的確是騙了他們,險些讓他們師徒慘死在惡神手中。
但是到底當了幾十年廟祝,治病救人、行善積德早就成了他們這類人的本能,而且朵朵這個女孩子本就是無辜的。
因此他們還是好生安頓了兩人,大人和小孩子分開房間,用柚子葉泡符水清洗了兩人的身體,又將從張子魚手裡拿到驅邪符疊好放在兩人內襯衣服當中,避免佛母再度來襲。
朵朵此時可不只是半身不遂,身上已經是多了蜂窩一樣密密麻麻的血洞,血肉模湖,小洞細密,看著好像是養蟲子的窩一樣。
若不是張子魚驅邪符的符水和治癒藥劑服用下去,只怕現在生命已經是有危險了。
阿清嫂還在照顧他們兩人,張子魚和阿清公已經是到了大殿當中。
“阿清公,你怎麼看大黑佛母和周倉將軍?”
張子魚看著持刀而立,面容威嚴的周倉神像,忽然出聲問道。
阿清公不知道張子魚為什麼突然會問這個問題,他有些遲疑,作為一個廟祝,一個乩童,這麼直接去說周倉公爺是有些不敬的。
他抽出三炷香,點燃之後,虔誠在周倉身前的香爐插上去,雙手合十,嘴裡唸叨著:“菩薩勿怪,弟子並無不敬之心。”
做完這一切,阿清公才徐徐說道:“不一樣,大黑佛母......”
他微微一頓,終於是在遲疑中吐出自己想要說的字:“她是活的。”
“嘩啦”
這話一出,忽然桉臺的諸多祭品竟然抖落在地。
阿清公臉色一慌,只道是周倉公爺生氣了。
然而這時候卻是看見張子魚手中法訣一定,忽然將這些貢品凌空攝回桉檯面前。
“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