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田別激動,他答應過普智的。」
當張子魚說出「普智」二字的時候,張小凡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突然散了,看向張子魚的目光有些無助:張先生是怎麼知道的?
張子魚卻是徐徐說起了當年的事情,他道:「當年普智大師想要與你們青雲門交流功法修行不成,後來下山途徑草廟村歇息了一晚上,這才惹出了大禍端,他是最大受害者。」
他將當年草廟村發生的事情,一點點說了出來,除了沒有點名截殺普智的黑衣人是誰,沒有提及普智傳授張小凡《大梵般若》之後事情,基本上算是事無鉅細了。
等他說完,整個房間寂靜的可怕,只有燭火還在閃爍不定,映著三人影子。
田不易臉色鐵青,陰沉,胖胖的胸脯起伏不定,顯然心中十分複雜。
張小凡失了神,他沒有想到張先生所說與當晚發生的事情幾乎沒有任何出入,那感覺就好像他也是親歷者一樣,旁觀了當夜的事情。
忽然,張小凡猛地驚醒,既然張先生知道那麼多事情,那麼是不是也知道那個屠殺了草廟村全村的黑衣人身份?
「撲通」
張小凡雙膝跪地,衝著張子魚咚咚咚就是三個重重的響頭,腦袋登時流出血來,他聲音沙啞,眼睛通紅,帶著哭腔道:「先生,告訴我那個黑衣人是誰?」
他心中有恨,他也想要報仇。
張子魚卻是搖搖頭,說道:「等你修為再高一點,見過事情再多一點,我就告訴你。」
之所以要說,那是見張小凡這小夥子不錯。
每日送飯的情誼,看著簡單輕巧,但是卻讓張子魚對於張小凡這個小兄弟印象更好了。
誅仙情苦,萬般皆由誤會而生,張子魚既然來了少不了伸把手。
更別說,張小凡是田不易的弟子,又天天給自己送飯了。
張小凡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田不易沉聲道:「老七起來,道友這般說也是為了你好,你還太年輕了。」
能夠與普智這樣的人物交手,不落下風的人,絕對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張小凡現在也才堪堪太極玄清道三重,報仇那是自尋死路,甚至於知道了那人的名字,只怕也會成為眼中釘,肉中刺,給自己帶來危險。
有時候實力,就是天大差距。
張小凡沙啞著聲音:「師父,我、我天賦差......」
他有些嘴笨,不知道怎麼說,但是言語間是擔心自己可能達不到張子魚的要求。
「你天賦可不怕,太極玄清道要開啟毛孔吸攏靈氣,而大梵般若要封閉周身氣孔,蘊養身體,你白日修煉太極玄清道,晚上修煉大梵般若,兩相沖突,還能有這般修為,毅力、天賦決然不差,根基也是夯實得非常厲害。」
張子魚的誇獎讓張小凡有些無所適從,看向自己師父。
田不易冷哼一聲,說道:「蠢蛋,初期修煉相互衝突,就不知道單一一個先入了門,再去修行另一個麼,犟驢一個。」
雖然是在罵張小凡不知道變通,但是通曉修煉的他哪怕沒有見過大梵般若的內容,光是聽張子魚這麼說,也知道了這是個什麼情況。
完全就相當於一邊加水一邊放水的水塘,雖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在做無用功,但是泥沙雜質也會被帶走,管道、水塘也會擴充許多。
自己家老七這般長期以往這般修煉積累下來,經脈開拓比之常人更加堅韌,靈力自然也會更加精純。
他看向張小凡的目光頓時變了幾分,這是塊未經雕琢的璞玉,石皮未褪,玉質未顯而已。
他田不易,走大運氣了。
「老田,先說交易的事情吧,放心我不會虧待
你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