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叔變成的殭屍,雖然經過了祭煉,但是鍾九的最初目的是為了將其當做容器,因此沒有往強了培育。
加之現在也沒有梅姨獻祭小白這孩子,餵養冬叔童子血。
因此實力還沒有到達峰值,張子魚沒有神打附體,但是暴君鎧甲加持下,還是一拳將其打回了廁所。
“吼”
它還想反擊,但是張子魚手起劍落,直接削去了冬叔手臂,屍氣在骨劍的剋制下,滋滋作響,快速消散。
張子魚一手按住冬叔的腦袋,鎮壓它的反抗,然後默唸一聲:“收容”
無法還手的冬叔被判定為制服,瞬間消失不見。
張子魚黃符在手,劍指一捏。
“轟”
熊熊烈火燃起,燒了冬叔留下的一個手臂,頃刻之間,就化為了灰盡。
陳友快步衝入廁所,就只看到火焰下的一堆白色粉末了。
“冬叔?”
“我處理了。”
陳友點了點頭,說道:“走,該找鍾九這個王八蛋算賬了。”
梅姨還在昏睡,張子魚擔心梅姨醒來受刺激,還是點了她的鎮靜的穴道,讓她昏睡得久一點。
等他們處理了鍾九之後,再來想辦法安撫梅姨,至少讓她不至於隨冬叔而去。
鍾九就在大廈裡住著,房間在高層,因為只有高層搞那些歪門邪道,才不會影響到周圍人的,惹來麻煩。
張子魚和陳友坐著電梯,直奔鍾九的家。
但是來到鍾九門前的時候,卻是發現房門根本沒有關上。
“怎麼回事?”
陳友也是面露詫異,心中更加警惕,提醒道:“小心。”
兩人推門而入,暗紅色房間當中,到處都是散亂的器具,瓦罐碎片,環境很是詭異,因為鍾九施法很多道具都是邪物,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咳咳咳”
一連串咳嗽聲響起,張子魚和陳友看去,祭壇前面,鍾九依靠在桌子邊上,嘴裡滿是鮮血,臉色白若薄紙,呼吸極其微弱。
桌子上還有烏鴉血、陰土捏成的一個土人,不過現在已經是徹底碎裂,看模樣應該是控制冬叔的東西。
小人旁邊,是個陶罐,貼滿了符咒,符咒上染著許多鍾九的鮮血。
“友哥,你們好本事,我糟了反噬,活不久了,借了命也沒用了。”
“哼,你是罪有應得。”
“哈哈哈......咳咳,我罪有應得?!友哥,我只是想要活命啊,我有什麼錯?!”
大笑過後,嘴裡的鮮血吐出來更多了,鍾九也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陳友嘆了口氣,鍾九苦笑,聲音也是越來越低。
“友.....友哥,我沒時間了,那罐子......是.....是冬叔的魂.....你......你放了吧,幫我和梅姨說聲對不起.......”
鍾九說完這話,徹底沒有了聲息,陳友也是默然了,又在衣服上找煙。
火機打了好幾次,不過都沒有打著。
“哼,幹我們這行的,正也好,邪也好,哪有什麼好下場。”
陳友看向張子魚,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出去抽根菸,你幫我收一下......冬叔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