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開始在捱揍的邊緣試探,說道:“師父,你看你徒孫修為這麼好,還改進了八卦掌,您是不是該給點見面禮,十件八件法器或者秘術都行。”
這話一出,涵清、涵虛、涵守三個老頭目光盯著四目,混小子敲竹槓是吧。
四目道長被盯得心慌,不過奇怪的是,三個長老並沒有懟他。
法器這東西,你徒弟煉製的本事,就連涵守自己都未必比得上,至少這傳音令他煉不出來,還好意思要?
“四目”
“弟子在,師父有什麼你說。“
“明日幫子魚授籙,三宮五觀齊備,修為考驗當眾進行,不多也就六道,你和子魚說說,講講經驗,要是子魚不樂意,明天你就來九霄宮掃地,明白了嗎?”
四目先是一蒙,旋即目中閃過驚喜,連忙點頭:“保證完成任務,師父我這就去。”
修為考驗什麼時候需要這麼多了,而且弟子登名授籙什麼時候又會這麼隆重了。
平時也就是在九霄宮祭祖登名,然後授籙,僅此而已。
但是現在,這個架勢,三個老傢伙......長老這是要將自己徒弟自己往首徒的身份推,作為師父他怎麼不高興。
四目道長出去之後,房間內就剩下涵清他們三人。
“臭小子,怎麼就他運氣好收了這麼個徒弟呢?”
涵守沒好氣的瞥了眼門外,四目當初在山上最鬧,他這個最嚴苛的長老自然嫌棄這個皮小子。
當然,嫌棄歸嫌棄,手裡把玩著傳音令,一滴血滴了進去,稍一感知,又是嘆道:“精妙的煉器手段,甚至與法器的手法有所不同,煉器一道天才。”
涵虛喝了口茶,說道:“這煉器一道既然是真的,想來這煉丹的本事必然也是真的,要不然這世俗當中,法體雙修進境這麼快,可不容易,是有丹藥輔左才行。”
“師兄,這麼說他道兵秘術修為很高咯?”
“不知道,不過只怕不低。初時我沒有細看,只看透這練氣修為,但是現在回想,這孩子身體澹澹縈繞的靈力未必是剛突破築基的真氣未全部收攏,而是法體初成。”
涵虛看向自己師兄涵清,問道:“師兄,這孩子資質極好,不過直接推他上去當持字輩首徒是不是急了點,萬一這孩子和四目這小子是個憊懶性子,怕不是會不願意。”
“怎麼不急,是我們沒有什麼時間了。”
涵清目光深邃,他道:“湛字輩不成器,阿堅、阿九這兩個小子別看一個修為已然煉神,另一個差了一籌,但師兄弟們都很信服。但我問你們,他們兩人你覺得能執掌九霄宮麼?”
這話問出,涵虛和涵守都沉默了,這兩人都是涵清的弟子,他們雖然是師叔,但也不好真的直接評論。
“阿堅睚眥必報,這麼多年哪怕是下山性格都改不過來,與阿九雖不是勢同水火,但是也好不到哪去。阿九心善,但是優柔寡斷的性子你們又不是看不出來,若是哪一個弟子犯錯,你說他狠得下心懲罰麼,長此以往,大事當前,能決斷好麼?”
涵清還有一話沒說,他們兩個這般關係,誰當了掌教的,另一個甚至是湛字輩其他弟子,都未必會合同一心,茅山分裂不無可能。
明面上,就算那時候他們三人在,有他們鎮著自然不會出現分離,但是心思不在一處,這個是沒辦法避免的。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那就是挑出另一個更加厲害的人鎮住他們。
問題是湛字輩有人能行麼?
涵守持有疑問:“你讓孩子上去,他又鎮得住麼?”
涵清忽然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哈,師弟方才聊天你還是沒有看透,那孩子不僅是孝順,但也是傲得很,我觀他傲氣比阿堅這小子還高。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是我總覺得的,茅山在他眼裡,可沒有那麼厲害,這孩子只怕是超越世俗的天才。”
涵虛撫胡含笑,眼睛微眯,說道:“既然這樣,明日就看看這孩子到底有多驚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