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死不過是演義當中的兩個情節,他只想著父母過得好一些,彌補之前欠下的債,為原主補償。
就這樣做個過客,等到一年大赦到了,武朝諸多事情便與他無關。
“能遇林公子,本王此生足矣!”
“先生,若我能裝上翅膀,便能飛嗎?”
“先生,孫悟空被壓在五行山下,如來佛是大壞蛋。”
幾日前的話湧上心頭。
趙王一家極好,正是興王一家的率性,平易近人,令林徉以為能夠永遠如此這般。
救命恩情無法報答!
林徉磕了一個頭:“皇家守陵有什麼考究?”
馬伕說話夾著哭音:“王爺這一系已無血緣關係,公子的心意我領了。”
林徉默默站起身,上了三炷香後,站起身來。
由此刻起,他從一個旁觀者變成了入世者。
離開王府,林徉去了牛家。
三聲敲門過後,一位駝背的老嫗眯眼看著林徉:“是你?”
菜市的時候,若不是老嫗,牛犇已被林徉打死了。
老嫗並沒有覺得是林徉放牛犇一命,眼中反而有鄙夷:“你來做什麼?”
林徉從懷中拿出一貫錢塞給老嫗:“婆婆,我與牛犇之間是誤會,這些錢你拿著,盼望你為我周旋一二。”
老嫗看到錢,眼中精光畢現,將林徉放出來:“好說,你是林家那小子吧,放心,俺兒最聽俺的話。”
“這件事包在老身身上。”
林徉順勢進入院子:“阿婆,牛哥還未回來?”
一說起兩個兒子,老嫗臉上盡是喜色:“他二人都在衙門裡當差,忙著哩!”
牛家的裝飾比的上一般富商,院中鋪滿了青石板,裡屋擺著些古玩玉器。
老嫗給林徉倒了碗水:“年輕人沒有隔夜仇,等他回來,老身與他好好說說。”
林徉喝了水,再次朝著老嫗鞠躬:“有勞阿婆了。”
拉著老嫗又說了幾句閒話,林徉離開了牛府,返回醫館。
醫館的招牌被人砸了下來,裡面的藥箱被抽掉,放藥的紅木抽屜扔的哪裡都是,地上散落炒乾的藥渣。
竹竿一般的朱大成悠悠搖頭:“是牛犇砸的,他如今做了衙役,更加猖狂。”
“唉!聽林兄說你前些日子被王爺照料,眼下王府出了慘事,庇護不住你了。”
林徉彎腰將抽屜放回原處,地上的藥渣攏在一起,並沒有回答朱大成的話。
掃好屋中的藥渣,將醫館的招牌放回原位,被打倒的孟良醒了。
臉上有幾處紅腫的孟良依舊抱著劍,話卻多了:“我騙了你。”
林徉的臉色凝重:“我知道。”
孟良咬著嘴唇:“一個人遠足,只得裝作高手的樣子,才會不受欺負。”
“尤其是在獄中。”
背對著孟良的林徉,收拾完畢後,將藏起來的錢箱找到,發現裡面的銅錢都在,抽出一貫錢:“我還有事。”
孟良衝著林徉的背影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說出聲來,他總覺得林徉怪怪得。
不再是那個很好說話的林徉。
林徉的目的地是縣衙,如今天色已晚,除了當值的衙役,其餘都已回家。
林徉拿著錢和信站在門口:“勞煩通報一聲,我有東西交給知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