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隔壁傳來痛叫聲。
柳如煙立刻站起來,將小青拉到一旁:“小青,你這是做什麼?”
小青鼓著腮幫,為柳如煙感到委屈:“我就是看不得小姐有半點委屈。”
小青衝著院中的牆踹兩腳:“林徉,你這個膽小鬼,敢不敢來見我家小姐?”
“你出來啊!”
院中的牆本就是土牆,經過連日的暴曬早就脆弱不堪,轟隆一聲,牆塌了。
小青率先反應過來,拉著柳如煙往後撤:“小姐,小心。”
一整片牆轟然倒塌,激起的灰塵變成大霧。
塵埃散盡之後,兩個院子的人面面相覷。
林徉拉著滿頭是血的宋陽兩臉茫然,他驚訝的不是牆塌了,而是院子裡的人。
“柳姑娘,你怎麼在這?”
柳如煙再看到林徉,眼中有喜有羞,向下欠身:“林公子,不好意思。”
小青看到林徉身後的小孩腦袋爛了,血流覆蓋滿臉,不自覺往後退兩步。
林徉先搪塞了兩句:“我先幫宋陽止血,一會再說。”
蔣大夫留下的醫書,林徉沒有完全領會,關於外傷的治療林徉卻有經驗。
先用清水清理視窗,然後敷上止血草藥,綁上紗布。
林徉在忙的時候,小青在院子當中收拾,石磚土礫推到一邊,清出一條道來。
等到林徉忙好,院中的方桌上已經擺好酒菜。
桌是紅楠木的,下面鋪著兩丈寬的青竹涼蓆,沒有小板凳,倒是有兩個蒲團。
宋陽打量著戴著紫色面紗紗的柳如煙,腦袋也不怎麼痛了:“林徉,她就是這幾日傳的很廣的那位仙娥啊。”
林徉臉色極為難堪,柳如煙會住在隔壁,他差不多明白了。
還是那日親她的事!
怡紅院花魁,能讓王爺親自請的人,哪個名聲林徉也惹不起!
林徉坐在柳如煙對面,望著一桌好酒好菜,這就是自己的斷頭飯了。
柳如煙輕抬細指,解開臉上的紫色面紗:“一別兩寬,又見到公子了。”
林徉抓住桌上的白瓷酒壺,給自己倒上一杯:“柳姑娘能找到這來,說明對我家瞭如執掌。”
柳如煙未施粉黛已有腮紅:“公子都知曉了,是如煙孟浪。”
見不到林徉的日子,她打聽了好多林徉的訊息,之前的也好,之後的也好。
她越來越看不懂林徉,女人最不該做的事就是對男子好奇。
林徉喝下一杯酒,吃了幾大口菜:“來吧,柳姑娘。”
柳如煙終於敢抬起臉,打量林徉:“林公子?”
林徉自顧自的喝酒:“我做錯了事就要受罰,若不是柳姑娘在王府獻唱,我苟活不到今天。”
“我知道怡紅院買醬油也是柳姑娘的主意,我這樣的罪人理應跟著柳姑娘上樓受罪。”
林徉話說一半,他想活哪願意去赴死!
“柳姑娘,我願意伏誅,此事與宋家人,與我乾孃,父母皆無關係。”
“還望你手下留情,放過他們。”
柳如煙臉上的表情由羞赧變得神秘,由神秘變得目瞪口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