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的隊伍不短,壓軸的人是兩個黑衣人,大約是山路難行,他們抱怨了幾句。
「夫人怎麼就看上這塊荒山了,害得我們還得換地方?」
「誰知道呢,反正聽上頭安排吧,這幾天不辦完,腦袋掉了可怎麼辦?」
沈靜聽得頭皮發麻,一下子串清楚了前因後果。
一旁的霽音和茜寶當然也看到聽到了同樣的內容,見沈靜面無表情,一聲也不敢吭。
一隊人不一會兒,就消失樹叢裡。
沈靜這時轉頭,對霽音道:「勞煩你跟上,把看到的聽到的原封不動的告訴我。」
接著,她衝茜寶說道:「你也陪著她去,我就在這裡等你們。」
茜寶和霽音原地不動,眼神憂疑不定。
沈靜想露出個笑容讓她們放心,但擠了半天也擠不出來,只好正色道:「你們回來時,我必在這裡。若不我不在,明天小金橘就因為感染不明病毒而死。」
茜寶和霽音沒想到她會用最在乎的小金橘起誓,但她們心中放心了幾分,轉頭也很快不見了。
見她們一走,沈靜實在繃不住如今的鎮定模樣。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淚水打溼一小片羅裙。
沈靜想起了很多,想起了不明不白死去的無名太監,想起了被自己親生父親殺死的二皇子,想到了富麗堂皇的同時冰若寒霜的皇宮。最後,她想到了霍昶。
她很心痛。
在這樣一個環境下,人總是有許多不得已,總是要做一些違背本心的事。她自己不也是在被這個環境改變著。
前幾日,她明明知道兇手就是陳清清,但她竟然為了安國公府的平安,都能讓霍昶把殺人的罪過嫁禍給無辜的大皇子了。
但霍昶好像不是這樣的,他的野心遠不止這些,而她一次次讀懂了他背後的陰暗面,卻總是因為他對自己付諸的感情視而不見。
而方才的場景就像是最後一聲警告,點醒了沈靜。
她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她不屬於這裡!
即使她貪戀過這個世界的溫暖,可是她永遠無法忽略這溫暖背後的陰暗。
沈靜抹了抹眼睛,堅定的眼神裡不再有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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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靜:呆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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