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海冷汗沾滿了後背,面上卻笑道:“奴才日日跟著皇上,見到什麼就說什麼。改明兒第一個說壞話的說不定也是奴才。”
皇帝“呵呵”一笑:“你倒是會得很。”
溫泉山莊內,相比皇宮內的腥風血雨,這裡簡直是人間天堂。
鑑於沈靜昨晚睡在又溼又冷的柴房裡,除了沈靜自己,所有人一致同意讓她休息一整天,並且讓霍昶盯著她不許下地,原因是他們都認為沈靜在霍昶面前要面子,不會耍賴。
沈靜百無聊賴地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晃盪來晃盪去,霍昶坐在旁邊的石桌上批改公文,早上的秋陽陽光刺眼,暗二在一旁替他打著傘遮陰。
沈靜在腦內的實驗室裡給金橘盆栽澆了水,她估摸著暗二怎麼也給霍昶打了半個時辰的傘了,實在有些不忍心。
“我們進屋裡去?”沈靜提議道。
霍昶合上手上的公文:“可以,但是某些人選了這麼小的院子,都沒有地方給我辦公的。”
整個溫泉山莊修建的規模極大,但是沈靜偏偏選了最小的院子,因為她剛到這裡時,就看中了這間院子的設計。這間院子只有一間主屋和兩間偏房,臥室、正廳和書房都在其中,廚房和侍女房都在偏房內。更關鍵的是,這間院子沒有用屏風來進行隔斷,而是砌了牆劃分房間,沈靜勉強實現了久違的獨居和隱私安全。
位於主屋靠後位置的臥室直通後院的溫泉池,很適合每日睡前放鬆,算得上是錦上添花。
沈靜撇了撇嘴:“我不用書房,我去後面池子裡泡一會兒,你進屋吧,外面太陽越來越大了。”
說完,她自顧自回臥室換了短衣短褲,走到後院的溫泉池邊,躍入溫暖的池水中,開心地撲騰起來。
潛水是沈靜為數不多的愛好,她在水裡鑽進鑽出,身上的短衣是黑白兩色,活像一條靈活的虎鯨。
“哇,我還從未見過在溫泉裡鳧水的人。”
不知何時,霍昶搬了條長長的躺椅,斜靠在上面,穿著黑色長褲的腿耷拉下來,從沈靜的角度看極其修長。
旁邊的茶几上是一壺香氣撲鼻的熱茶,自從喝了許多國公府貴得要死的茶葉後,沈靜對霍昶的茶葉有了覬覦之心。
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短衣短褲,是沾了水也不透的料子,她果斷從水中爬起,光著腳踩在地上,伸手去倒茶。
霍昶剛抿一口茶,閉上眼睛,茶水在舌尖輕柔地滾動。他細細品味著茶香,感受到一股暖氣撲面而來。
他睜開眼睛,黑白布料混拼的短衣短褲浸了水後貼在沈靜的身體上,露在外面的手臂和大腿是淺淡的小麥色,和袖口裡的雪肌形成鮮明的對比。
氤氳的水汽拂了霍昶滿面,他仰起頭,看到幾滴水從沈靜的耳垂滴到玉帶般鎖骨上,描摹出一抹水痕劃入衣領內部。
“咳咳咳!”霍昶別開眼,把臉埋進水杯裡。
沈靜只顧著伸手倒茶,結果腳底一滑,一隻手杵在霍昶的膝蓋上。
霍昶本就心猿意馬,膝蓋上一陣劇痛,下意識地把腿往後縮。
沈靜直覺不對勁,她直起身放下茶杯,雙手把把霍昶的褲腿往大腿上提。
霍昶膝蓋暴露在她的面前,青黑的淤痕在霍昶還算白的腿上格外明顯。
沈靜愣住了,接著她放下茶水,回到了臥房。
沈靜衣服溼漉漉的,半倚乾燥的貴妃榻上,百思不得其解。
霍昶的官階和爵位極高,能讓他跪成這樣的只有那一個人。
他做了什麼?
沈靜:「系統,如果你有一個一言難盡的同事,有一天你發現他救了你的命,你該怎麼辦?」
系統:「涼,涼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