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宿主何苦為難自己?」
沈靜:「不能總是在霍昶的節奏裡」
系統:「宿主打算做什麼?」
沈靜:「這不正好有兩個冤大頭嗎?」
沈靜美美地在水裡小睡了片刻,吃飯時間才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
圓桌上擺滿了各色山珍野味,色香味俱全,吃慣了宮廷菜的林七琅和林二琦也難免口中生津。
飯桌上最先開口的是林二琦,他抬起酒杯:“多謝夫人的招待,這一桌菜處處透著巧思,可見是夫人之功。我敬夫人一杯。”
沈靜一口悶了酒杯裡的酒,笑道:“當不得殿下如此客氣。殿下喜歡就好,二位的到來,此處蓬蓽生輝。”
林七琅反駁:“二皇兄,不過能入口罷了,何須如此追捧。還有那件事到底問不問?”
沈靜疑惑:“不知二位殿下關心何事?‘
林二琦放下酒杯道:“不知夫人今日在山上,可聽到什麼異常的動響?”
這可真是打瞌睡送枕頭,太及時了。
沈靜愁眉苦臉:“臣婦也不知,當時臣婦一行正在山上,還以為是地動呢。”
焦昕彷彿不吐不快般抱怨:“不瞞殿下,今日我與夫人同去山上游玩,結果突地一聲巨響,以為耳朵都要聾了,衣服也髒了。”
沈靜在旁邊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說法。
林七琅心疼焦昕,語氣卻不以為然:“多半不是什麼大事,我等飯後去看看,查明是非。”
飯後,焦昕裝作第一次去鑄幣廠一般,繞了幾圈路,才領著兩個皇子走到了山洞面前。原本暈在山洞外面的幾個守衛無影無蹤,沈靜猜測他們多半是被李虎一行搬走了。
原本狹窄的洞口反倒因為坍塌變寬了許多,幾人順序走進去。礦石和肥料混在一起,變成了碎屑,兩個高高的豎爐已經坍塌,銅水洩了一地,模具雖然被炸燬但仍能看出些模糊的形狀。
林二琦和林七琅瞬間對發生之事瞭然於胸,他們同時轉頭看著沈靜和焦昕。
沈靜瞠目結舌:“這裡到底是?竟然有人在國公府的山裡私造瓷器!”
林二琦與林七琅交換了眼神,順著沈靜的話說下去。
“國公夫人放心,此事定然給國公府一個交代。”
焦昕忿忿地點頭:“是啊是啊,到哪裡燒瓷器不好,非要來這裡燒。”
四人互相把對方當成傻子似的糊弄,走出了洞口。
“有的人不在山莊裡休息,倒來這種地方,品味真是奇特!”
霍昶領著霽音和霍開站在門口,看起來正等著他們走出來呢。
霍昶臉色黑沉如水,嘴上仍是不饒人。
沈靜一眼看見他身後跟著李虎那群人,一時間,積攢了幾天的勞累和怒火齊齊湧上心頭。
氣他不護家人,氣他不守職責,氣他如此欺瞞,最終目的說不定只是為了攢個功勳罷了。
可是那些日日飲用汙水的村民,還有無意間拿到假幣的平民,那些人又當如何?
不顧一大堆人都盯著他倆,沈靜三步並作兩步,全身蓄力,一腳踹在霍昶的肚子上。霍昶痛苦得弓起身,沈靜朝他頭頂“呸”了一口。
“你自己好好看看吧。”她留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