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重拍就重拍吧,正愁沒有磨洋工的機會。「王導果然夠嚴謹,我無條件支援你的決定。」
「感謝修哥你的理解。」
"沒事,都是為了藝術。」
「那你看重拍的時間是不是可以不用算進片酬裡?」「你少一個子試試?」
「哈哈哈。」
聽到兩人的對話,梁潮偉哈哈大笑,他知道,後面這幾句話是開玩笑的,只是沒想到兩人還能這麼幽默。
聽到笑聲,王佳衛扭頭對梁潮偉道:「偉仔,你那場打戲也重拍,改成雨夜戲。」
梁潮偉:「.....」
這下子輪到他鬱悶了。
和丁修拿月薪不一樣,他是打包的。超時並不給錢。
丁修武打牛批,一場戲可能最多一天拍完,撐死也就是三五天,他不一樣,十天起步。
王佳衛要重拍,簡直是要他老命。
······.
五天後,丁修等來了他的重拍。
人工降雨,灑水車嘩啦啦噴灑著雨水
,一干群演站在雨中,被淋得瑟瑟發抖,青石板地面已經全部被沖刷一遍,凹凸不平的地方有了積水。
咖啡廳,丁修人在戲中。「你還記得我們的誓言嗎?」「什麼誓言?」
「餘誓以至誠,效忠領袖,服從組織,為達成使命甘任勞怨,不辭犧牲,如若違誓言者,願受任何嚴厲之制裁。」
艹!八寶街,朝天宮的東西,在港島還能用嗎?」
再一次拍攝,丁修修改了臺詞,多加了一個艹字,這是對王墨鏡的埋怨,因為這場文戲他拍一個多小時了。
不知道是不是大姨夫來了的原因,王墨鏡今天死活NG他。
監視器前,王佳衛眼睛一亮:「這詞加得好,表情也對。」「咔,修哥,就是這樣,我要一線天桀驁不馴,再來一條。」「艹!」丁修嘴裡再次爆粗口。
要桀驁不馴早說啊,他能本色演出,更兇一點也沒問題。
再一條,丁修的一線天氣勢變了,單手靠在桌上,微微偏頭,攝像居高臨下拍攝,顯得丁修目光更加桀驁和不屑。
「艹!八寶街,朝天宮的東西,在港島還能用嗎?」「可是我們的紀律還在,生的進來,死的出去。」「我現在出去,你能怎樣?」
「你試試看。」「咔,過!」
這條文戲,沒有聲嘶力竭,也沒有兇狠的表情,兩個人之間卻是火藥味十足,特別是配上丁修那藐視一切,誰不服***誰的眼神,絲毫不懷疑下一秒就要動手。
監視器前,王佳衛後背靠在椅子上,深深吐了口氣。拍了那麼多條,終於找到他要的感覺。
一線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