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博附和道:“修哥不請客說不過去,不只是今天請,下次也歸他了。”
丁修瞥了一眼多嘴的白彬,笑著舉起酒杯道:“行,這次算我。”
在這幫哥們面前,他其實不太想談這些事,自己紅歸自己紅,拿出來說難免讓這幾個難兄難弟臉上掛不住,自卑。
別看保強一直是那副憨憨傻傻樣子,內心其實一直憋著一股勁,想超過他的勁。
這兩年眼看雄起了,從天下無賊到士兵突擊,現在又是發專輯,又是出書,還上了春晚,腰桿好不容易硬起來,轉眼就軟了。
吳驚那邊說起來更心酸,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當年他正當紅的時候,丁修還是無名小卒。
後來他放棄內地市場,扭頭跑去了港島,想在港島打出一片天地,然後與國際接軌,走師哥李連節的路子。
結果是什麼不用多說,這會兒別說接軌,就差臥軌了。
三十四歲的他混成今天這個樣子,對打進好萊塢已經不抱希望,有空就拍戲,沒空談戀愛考慮家庭,和朋友吃吃喝喝,這就是他的理想。
黃博更不用說,家裡父母身體不好,自己本身發展一般,結婚後兩頭跑,工作的時間都沒多少。
要不是公司沒放棄他,這會兒已經涼了。
幾人中就丁修發展最好,年年出爆款,一年比一年紅,大傢伙是看著眼裡,急在心裡。
丁修都能明顯感覺到,他如果不主動聯絡這些個難兄難弟,他們怕是不會聯絡自己。
三年五年不聯絡,關係也就那樣了。
所以在他們面前,丁修很少聊工作上的事,都是喝酒扯家常開玩笑。
“我也喝一點。”白彬和黃博他們之間不熟,沒察覺出來氣氛微妙,自覺的倒了一杯酒,跟著一起幹杯。
多了一個人,吳驚幾人依舊是該聊什麼聊什麼。
聊武術,聊八卦,聊演技,聊媳婦,幾人有什麼說什麼,白彬大部分時間都是支著下巴聽,偶爾插一兩句嘴。
丁修他們閱歷比她強,年紀比她大,入行時間比她長,聽這些前輩聊天還是很有意思的,不知不覺中,被網友罵得亂糟糟的心情都變好了。
一頓飯吃完,幾人散夥。
“哥幾個,今天就這樣,改天再聚,保強,開車沒,搭我一個。”吳驚通紅的臉朝著丁修眨了眨眼睛:“修哥,那你送她回去,我們走了。”
他駕照被吊銷後就沒再去考,平時工作不多,很少有用車的時候,在北平這塊地界轉悠都是騎腳踏車。
王保強很自覺的配合道:“開了,博哥,要一起嗎,還能坐一個。”
知道要喝酒,他有帶司機過來,後排坐兩個人,副駕駛坐一個,剛好三個。
其實擠一擠再加一個人也能坐,只是那樣的話丁修和白彬至少要有一個人落單,沒必要。
作為好兄弟,當然幫丁修打掩護。
“好啊,打車錢省了。”黃博嘿嘿一笑,和丁修一邊聊天一邊往門口走。
白彬這會兒已經披上了羽絨服外套,喝了點酒,俏臉紅撲撲的,一直跟在丁修身邊。
心臟砰砰跳。
待會丁修送她回酒店,要不要邀請他上去喝杯茶呢?
大家都這麼熟了,人家還特意邀請她過來玩兒,喝杯茶也沒什麼吧?
嗯,就這樣。
門口,黃博扭頭四顧,凍得直哆嗦,想到什麼,說道:“我說這麼冷,外套落包廂了,等等我,我回去拿。”
說著又跑了回去。
這邊,王保強和吳驚已經上車,丁修帶著白彬也準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