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肋骨有點痛,王衝咳嗦兩聲,咬牙大步對上丁修,遠攻沒有佔到便宜,他就打貼身,打地面。
看出來了,丁修應該是腿功比較厲害,只要被近身,被鎖住,一樣要躺下。
三步靠近,王衝靠近丁修,兩人距離很短,還不到一臂,面對丁修的揮拳,他反手格擋,右拳打擊肋下。
這是詠春的攤手,之前他實踐過很多次,百試百靈。
只是這次有點不靈,丁修提膝格擋來自肋下的攻擊,手肘為槍下頂王衝胸膛,兩個動作有條不紊,眨眼完成。
王衝的拳頭打出去,沒有想象中肉感,剎那間他就知道要完,但多年的格鬥意識還是讓他護頭。都這個點了,撤是撒不了,只能選擇硬抗再尋找機會反擊。
「砰!」
堅硬如鐵的手肘頂在胸口,王衝眼前發黑,一口氣上不來,接著就是兩肋傳來痛感,一下接一下。丁修這是拿他當沙包了,左一拳右一拳。
沒有辦法,王衝弓著身體咬緊牙關,雙臂緊緊貼著下肋,企圖用手臂肌肉來擋住丁修拳頭。不過丁修的攻擊太猛了,一拳比一拳硬,幾拳就打得他雙臂發麻。
這還是戴著拳套的,減輕了不少力度,如果不戴拳套,手臂早就失去知覺。「轟!」
王衝還在苦苦防禦的時候,丁修的拳頭勢如破竹,突然從他下巴鑽出。「完了!」
此刻,這是王衝腦海裡唯一的想法。
沒給他太多心理活動,丁修拳頭準確砸匝在他的下巴上,王衝頭顱猛的一仰,眼睛九十度望著天空,直挺挺躺下。
什麼詠春,什麼寸勁,什麼衝拳,都特麼沒用。
從開始到結束,一共還不到一分鐘,這要是放在擂臺上,一個回合都沒過。
八年散打,三年詠春,就這還打不過一個拍戲的戲子,真特麼是天大諷刺。
還有丁修那標準得不像話的拳架是什麼鬼,說好的八極拳呢,怎麼變成散打招式了,格鬥經驗還賊特麼豐富,全程不慌不忙,老拳手在他面前都被吃得死死的。
「我們不服,說好的比武成散打了。」「王師兄帶著拳套影響發揮。」
「詠春膀手,挫手,撩手,破排手,沉橋,粘打,哪一個不需要用上五指,戴上拳頭全都用不出來。」「丁修,我們來一局不戴拳套的,你敢嗎?」
面對十多個人的七嘴八舌,丁修把拳套拿下來,扎著比詠春弟子還標準十倍的馬步,雙手比劃八極拳拳架。
「下一個。」「我來。」
一個身體消瘦,平頭小夥推開眾人走出。赤手空拳,人佔中線,他同樣是詠春拳架。
「比武以和為貴,點到為止,三,二,一,開始。」「八極崩!」
無視所謂的衝拳,丁修近身,手腳同時發力橫掃,一剎那小夥子就飛出去,咚的一聲砸在地上,嘴裡口吐白沫。
現場安靜得可怕,針落可聞。
不少人張大嘴巴,跟見鬼似的看著丁修。
見過猛的,沒見過這麼猛的,本來以為他是散打厲害,沒想到八極拳更猛,一招就把人打飛出去,太特麼嚇人了。
這特麼誰還敢上。
傻子都看得出來,丁修和他們完全不是一個等級,差距太大了。
輕輕整理衣領,丁修目光掃了一圈,被他盯上的人一個個撇頭,要麼抬頭看天,要麼低頭看螞蟻,反正就是不接茬。
「我應該不用道歉了吧?」沒人應聲。
抬手看了一下手錶,丁修對吳驚道:「時間還早,下午都不用請假了,吃點東西回去拍戲吧。」「好。」吳驚喉嚨有點幹,嚥了嚥唾沫,下意識點頭。
他見過丁修一個人打十多個人的場面,但那是切磋,和今天的情況不一樣。
被二十多個人圍著,丁修還能這麼鎮定,輕描淡寫幹翻三個,其他人硬是不敢吭聲,簡直牛逼大發了。換做是他,高低先來個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