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先坐下吧!”說著從藤架子上坐起來。
喬二經帶著媳婦坐在離蕭清幾步遠的距離,周氏則是挨著秦氏坐下,三人誰也不敢靠近蕭清,生怕她生氣,甩手一個巴掌。
蕭清看到三人與她的距離,心裡暗笑,原主的壞和惡已經刻在她們骨子裡,若想改變看法,非一朝一夕可改。
她不去關心這些,左右她嗓門也大,坐這麼遠說話,她們也聽得到。
“二經回來吃肉了嗎?”蕭清問。
喬二經板正的臉,沒有一絲笑臉,他不會被一隻鴿子收買,娘把吃的給他們,肯定有非常難辦的事要等著他。
“嗯,謝娘關心,二經吃好了!”
蕭清坐正了,不管三人的懼怕與侷促、防備,她挪著坐位,壓得藤架子又響起來:“叫你們來,是想和你們說明早去縣城的事,二經你明早不要去山上找野菜了,跟我去縣裡一趟!”
三人一聽,齊刷刷看向娘,不知道娘好端端的又去縣城裡幹啥,上次去縣城還是把弟弟妹妹送給人家做奴才,這次帶著他是要做啥呢?
喬二經警覺的問:“娘,您就帶我一個人去縣裡?”
蕭清哪裡看不出他眼中的顧慮和警惕,他就差問她,娘你該不會又要把那個孫子孫女送去大戶人家吧!她縱橫職場多年,若是這點看不出來,白混了。
“帶你和你嫂子,家裡啥都沒有,我太胖,怕到時扛不動東西。”她放平和的說:“我呢,身上還有一些你們爹留下的錢,家裡啥都缺,能幫家裡買多少東西就買多少,明天啊,你們跟我去縣裡買些家裡吃的用的,還有這天,要入秋了,夜裡天冷了,你和幾個孩子還光著膀子,走出去多難看……”
蕭清越想越多,她身上這點錢真不夠,他們家缺吃缺喝,缺穿缺住,啥都缺,就不缺嘴,她要想想怎樣讓家裡人吃好些,穿好些,走出去也能見人。
蕭清說完,屋裡安靜須臾。
三人只覺得自己耳朵聽錯了,又或者娘咬了舌頭,沒把話說清楚,她要把老爹留給她的嫁妝錢給他們買吃穿?
想這兩年家裡吃野菜,喝生水,背朝烈陽,面朝乾土,多少日日夜夜餓的肚子發慌,家裡老小吃著七七芽,絞股藍度日,娘不說會把體積錢拿出來給她們用,只要不想法子從他們身上撈錢,他們已經在唸佛度日了。
蕭清說完,三人驚了半天沒有回過神。
周氏老實,是個實誠人,不會拐彎抹角問話,說啥都表現在臉上,驚訝的表情已經暴露出她想說的話。
“娘,你咋突然不一樣了?我覺得……覺得……”
蕭清見周氏吞吞吐吐,平時她幹活最多,人最勤快,可嘴最笨,又是個直性子,有啥問啥,和秦氏不一樣,秦氏比她要有點眼色,但也逃不過原主的打。
這樣老實的人不該被繼續欺負,蕭清態度平易,替她問完她沒問出的話:“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們的態度跟之前不一樣了?”
周氏怯生生的點頭,點完頭就立即低下,等著蕭清大罵她笨,罵她費嘴,罵她啥都直愣愣的問,等著藤條打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