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叫惠念恩,高天觀弟子。”
小梅道:“那位道長也說他叫惠念恩,我還說大家都姓惠,顯見得是天賜的機緣讓我們相見,你,你怎麼證明你是惠念恩?”
我說:“我自是惠念恩,不需要任何證明,那假貨要是膽子夠大,儘管讓他到我面前來分辨出個真假。那木劍你拿好了,這是我的法器,落地處就是我在香港開觀修行所在。不過我也不會搶走青松觀,便把木劍落地方圓百米範圍給我就是。”
小梅道:“我只是在青松觀掛單,雖然住在那裡,卻做不得主。這話我可以替你轉達,不過人家青松觀在這裡都多少年了,你一句話就要割了那麼大的範圍過去,人家怕是不會同意。”
我說:“你保管捎話過去就是,他要不同意,自己來同我講,這段時間我就住在中區警署。”
羅威禮趕忙道:“真人,你要住我這裡,我是沒意見的,不過這事動靜太大,上面可能會把你提走,不讓你一直呆在我這裡,這事我做不了主。”
我微笑道:“不妨事,我不會讓署長為難。”
小梅輕輕嘆了口氣,輕輕摩挲著掌中木劍,道:“道長是要在香港掀起腥風血雨嗎?”
我說:“我來這裡是為了尋求天機,大肆殺戮有幹天和,更何況香港是法治社會,我還要在這裡長留修行,自然不會妄動殺機。”
小梅鬆了口氣,道:“如此就好,我去了。”
轉身就走,乾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我一甩袖子,拾階步入警署。
羅威禮趕緊小跑著跟在旁邊給我引路,直至羈留室。
羈留室門已經開啟,門旁站著兩名警員,室內收拾得乾乾淨淨,甚至還弄了套鋪蓋。
我輕輕拍了拍羅威禮的肩膀,道:“辛苦了,我如今已經半辟穀,那一碗魚蛋粗麵足以支撐一月不需飲食,沒事不要來打擾我清修。”
羅威禮就是一呆,“啊?真人你要在這裡修行?環境不太合適吧。”
我說:“人間無處不可修行,此處清靜,很合適。”
羅威禮道:“可能明天上面就會派人來把你帶,咳,請走。”
我向他意味深長地一笑,走進羈留室,盤膝坐在了床上,不再動彈。
羅威禮只好說:“那真人你好好修行,我們不打擾了。”
旁邊有警員小聲問:“還沒搜身留東西……”
羅威禮瞪了那不識趣的警員一眼,“搜個屁,關門,別打擾真人清修。”
轉過頭來又對跟在後面的眾人道:“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在這裡看什麼熱鬧,沒有命令任何人不準接觸這個房間!”
我只管打坐,等到外間一切嘈雜歸於安靜,這才焚起三柱香,插於門后角落,待半個小時,將道袍一脫,露出裡面早就備好的警員服裝,換上週成的面容,然後用床上被子填充到道袍裡面,再將道髻放到上面,做了個面牆打坐的人形,轉身來到緊鎖的房門前,開門施施然走出來,仔細將門重新帶好,沿路走向警署前方,不多時來到羅威禮的辦公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