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笑道:“你特麼挺會拽詞,還知道同歸於盡?就憑你們,也配跟我同歸於盡?你們這是讓得了外路病,跟我有個毛關係!”
那小子就是一呆,“不是你咒的我們嗎?”
我反手抽了他一個耳光,“我特麼閒的咒你們這幫子小毛賊,真想弄死你們,還用費這個勁兒,分分鐘讓你們死一窩!誰跟你們說是我咒的你們?”
那小子捂著臉,張嘴就要說話,卻被旁邊的同伴推了一把。
他立刻警覺地閉上了嘴,“你別想套我的話。”
我冷笑了一聲,輕輕往他那同伴腦頂上拍了一巴掌。
那同伴眼睛猛得瞪圓,痛苦的扭動身體,嘴巴開合,偏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拼命地伸手在身前身拍抓撓著。
空中響起嗤啦嗤啦的細響。
那是指甲大力劃拉面板的聲音。
這麼撓下去,幾下就能抓到皮破血流。
我看著說話的那小子,“別以為不怕死就是好漢,這世上有無數種比死還可怕的下場。你看他,全身都癢到發瘋,他們不停這麼撓,直到撓破面板,抓爛血肉,撓出骨頭,把自己整個身體都抓得稀爛!”
那小子嘴唇哆嗦了一下,臉色發白,卻依舊把嘴閉得嚴嚴的。
我也不催他。
他那個同伴很快就遭不住了,拼命扯脫掉上衣,就在冬季的寒風中打了赤膊,雙手不停地大力撓著,身前身後的面板已經被抓得稀爛,血肉暴露出來,在指甲的一遍遍抓堯下,留下一條條深深的血痕,胸前肋下已經有白生生的骨頭露了出來。
說話那小子全身都好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這種口號喊得最急切響亮的,其實是最沒底氣的,所以才需要喊號來給自己壯膽提氣。
火候差不多了。
我抬頭就往他頭頂上拍。
“別拍我!”
這小子好像殺豬一樣叫了起來。
臉漲得通紅,嘴巴張得老大。
可聲音卻細得像蚊子。
畢竟對面就是包玉芹家,住的人又多又雜,驚動了不太好。
“就這麼點膽氣也學人吃噶念這碗飯?”我嗤笑了一聲,改為扇了他一耳光,“安老六怎麼想的派你們過來殺我?”
“老叔說我們都沒成年,以後就算被抓住了也不會被槍斃,最多進去呆幾年,等出來了就引我們進門,捧我們當正經老榮,做叔爺。”
“特麼的想的還挺周全。誰說是我咒的你們?”
“是老佛爺。我們這幾天都陸續得了這毛病,卻醫院也查不出什麼原因,老叔去見了老佛爺,回來就說是你在咒我們,要是不把你殺了,我們全都得死。”
“你們老佛爺還懂法術?”
“不知道,我們這些地趟子,沒資格見老佛爺。”
“安老六在哪兒?”
“不,不知道,老叔從來不告訴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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