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家默默扔出一顆三筒。
靚東抓牌拿在手上,沒有往外打,盯著我說:“阿文,你問這個幹什麼?”
阿文是原本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
現在他站在我身後。
靚東叫我阿文,擺明已經中術。
可是論理他應該直接回答我問題,而不是就著我這個毫不合理的提問進行反問。
這說明他身上有護法的寶器,保住了他的一線清明,沒有透露腦中最大的秘密。
靚東拜過術士門庭!
我不動聲色地拿牌敲了敲桌子,催促道:“快打。”
靚東便忘了剛才的問題,打出一張么雞。
牌局就這麼繼續進行下去。
我沒有再問任何問題,默默打了一會兒,聽到樓下傳來隱約的喧鬧聲,便對靚東道:“文小敏帶人殺上門來了,一會兒兄弟們幫你擋著,你跳樓跑,放心跳,保你無事,出去之後,就去找大水喉取水借兵,文小敏三天後會帶少數親信去砵甸乍街做事,你帶人把她堵那裡砍死,她手上的水貨生意就都是你的了。”
靚東道:“好,我一定會為兄弟們報仇,殺了文小敏那臭娘們。”
我點了點頭,起身把座位讓回給身後那人,順著窗戶跳出去,依舊掛在視窗觀察,只是換上了巫行道的臉皮。
酒樓一層已經殺聲大起。
有人急急敲門,叫道:“老頂,文小敏帶人殺上來了,你快走!”
靚東一聽,當即跳起來,一把掀翻牌桌,怒道:“她還敢來,今天就讓她有來無回!”
說完,便帶著打麻將的三人闖出房間去。
不過,沒多大會兒功夫,靚東又跑回來,身上還帶著傷,急惶惶進屋,先蹲地上開啟個暗門,抓了成疊的鈔票就往兜裡塞。
只塞了四疊,門外就響起慘叫聲。
阿文滿身浴血,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叫道:“大哥,快跑!”
話音未落,文小敏已經一馬當先衝了進來。
這位威名赫赫身家億萬的水貨皇后穿著緊身短打,雙手持著兩柄短刀,臉上身上濺得血跡斑斑,當真是殺氣騰騰。
一般來說,到了她這個地位,已經不需要親自上陣衝殺。
但文小敏自有打算,對外只說不能看著兄弟們留血拼殺,她坐享其成。
她親自出戰,自然是士氣大振,以至於攻打酒樓如同催枯拉朽一般,只十幾分鍾就打垮了潔字堆的抵抗。
看到文小敏進來,阿文大叫一聲“大哥快走”,當即奮不顧身地撲向文小敏。
以前他是不是這麼忠勇不知道,但眼下這搬拼命,卻屬實是因為我之前迷神種唸的原因,如今滿腦子都是攔一攔,好給靚東創造逃走的機會。
靚東顧不得再拿錢了,跳起來就往視窗跑。
文小敏手起刀落,將阿文砍翻在地,眼見著靚東跑到視窗要往外跳,當即大喝一聲,手中雙刀如同閃電般飛出,直插靚東後心要害。
我彈出牽絲,捲住雙刀,輕輕一拉,短刀飛行的軌跡旋即變化,噗噗兩聲,一刀插了左肩,一刀插了屁股。
靚東慘叫一聲,順著視窗翻了出去。
我用牽絲吊住他的一條腿,將他順到地面。
靚東安全落地,呆了一呆,趕緊衝著天空拜了三拜,這才捂著流血不止的屁股,一瘸一拐地往巷子外逃竄。
文小敏追到視窗,扶著窗子看向下面,看到靚東的樣子,不由眉頭緊
皺,神情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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