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問陸塵音,“你怎麼不看開點?”
陸塵音道:“我這不是執念,無所謂看開,還是看不開。”
我問:“不是執念是什麼?”
陸塵音道:“是講道理。同老天講道理。講得通,有道理。講不通……”
她笑了笑,沒再說下去,跨過雷秀伢殘留在地上的衣物,走進房間。
我搖了搖頭。
黃玄然讓我照看陸塵音,真是太高看我了。
張信誠從角落裡畏畏縮縮地走出來,猶豫著不敢靠近。
我問:“剛才怎麼不出來。”
張信誠道:“我害怕。”
我反問:“不怕我?”
張信誠道:“也怕,但不一樣。”
我問:“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張信誠道:“老元君最後的心願是葉落歸根,我要回大陸,去她老家,給她立個衣冠塚,全她最後的心願。”
我點了點頭說:“你可以叫她師傅,她最後是替你求情,讓我放過你,要的就是給她這一脈留個傳承。”
張信誠跪到地上,對著殘留的衣物,嗚嗚痛哭。
我離開青松觀,返回中區警署,依舊住回我那間羈押室,但管羅威禮要了三樣東西。
每天各大小報紙雜誌。
一臺電視,方便我看新聞節目。
一塊磨刀石,用來磨劍。
我每天一邊磨劍,一邊看電視。
從早磨到晚,從早看到晚。
晚上睡前則看報讀雜誌。
磨劍的聲音有些大,旁邊羈押室的犯人嫌吵,很是鬧了一氣,被警員收拾一通後,就都老實了。
當前香港最大的新聞依舊是迴歸相關。
各方面準備都在持續推進。
而不那麼嚴肅的新聞節目裡收視率最高的則是砵甸乍街之戰,各種重播解讀連續不斷,由此帶來的影響則是完全抵消了陰兵過境所引發的種種不利輿論。
內地僧道代表團抵港的訊息登上了新聞。
打扮得極精神的照神道長作為代表團的團長接受了各方採訪。
本地的僧道兩界也組了團來迎接這些內地同參,開會論法,參觀賞玩,行程安排得滿滿,一切都很圓滿。
只是中間某天,僧道代表團下榻的酒店發生了一場大火,好在消防及時趕到撲滅,代表團的部分成員受了些傷,但都不要緊,更沒有造成人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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