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天生天殺,道之理也。”
視窗便傳來陸塵音的聲音,“學了這一句,你是跟誰都說,連劍都不放過啊。”
“就是因為覺得有道理,才會時時刻刻不離口嘛。”我轉頭一看,見陸塵音正蹲在視窗,便說:“有門不走,總跳窗戶,是什麼道理?”
陸塵音道:“跳窗比走門方便還安全,你說是不是?”
我笑道:“是這麼個道理,師姐明心見性,燭照如神,佩服,佩服。”
陸塵音道:“你這馬屁拍得太生硬了,不如不拍。”
我說:“等你上京學習,會有更多人去拍你馬屁,比我拍得還生硬,先習慣習慣吧。”
陸塵音撇嘴道:“我是差三歲成年,不是剛滿三歲的小孩子,用不著你安排。”
我說:“我哪敢安排師姐你,不過趙開來怎麼想,我就不知道,也管不著。等你上京了,就是他負責照看了。”
陸塵音道:“我說讓他包養我,他都不敢,膽量也就那樣,比你差遠了。惠道長,我給你提個醒,還有八天,就得去崇明島參加投資大會了,你這邊該收拾儘快收拾,別到時候走了還有麻煩跟在屁股後面。”
我說:“走之前,要回山上一趟嗎?”
陸塵音擺手道:“不用了,上次去師傅說不用再回去拜見,直接走人就行。”
我就明白了。
只過了三天,鄭六帶著陶明亮再次來訪。
這回只有他們兩個,陶明亮開車,連司機都沒帶。
進門的時候,鄭六規規矩矩地先敲門,得了我的回應,才推門進屋。
陶明亮行禮,鄭六也客氣招呼道:“惠真人,我們又來啦。”
我點頭說:“來了就好,坐吧,芳兵去裡屋準備東西吧。”
何芳兵應了一聲,轉身進了裡屋。
鄭六坐到沙發上,陶明亮不敢坐,只站在旁邊。
我問:“見到了?”
鄭六不自在地乾咳了一聲,道:“見到了。那老頭躺醫院裡,全身又腫又爛,只剩一口氣吊著,他兒子賭錢把家底都輸光了不說,還欠了一屁股高利貸。
特麼的,他家就是放高利貸的,居然還能欠高利貸,真是從來沒聽說過。
那夥放高利貸的是狠角色,綁了老頭兒子尋要錢,沒拿夠數,就把人給裝鐵籠子裡沉了水庫。
我們去的時候,訊息傳的滿縣城都是,連碰上兩晚都有人在放鞭炮。據說死訊剛傳出來的時候,縣裡鞭炮響了一晚上。
那老頭一家在縣上橫行霸道有幾年了,他兒子更不是個東西,禍害了好些人家女孩子,縣裡人都說綁票的那夥人是替天行道。”
鄭六說的有些囉嗦,明顯是在藉此掩飾他的緊張不安。
我便說:“外道法術施用就是這般後患無窮。鄭六,你還想用這個嗎?”
鄭六擺手道:“不要了,不要了。你也別跟春曉姐說,就當沒這回事。”
我說:“怎麼能當沒這麼回事呢?要是沒這回事,我還怎麼安排你去賺本錢基業供養陸師姐在京學習行事?”
鄭六眼珠一轉,問:“惠真人,你有真本事,我服,這可賺錢置辦產業,不是念咒就能行的,你能怎麼安排我?我這次出京,帶了七千萬,準備在香港投資賺錢,你要是能說出個道道來,我就拿一千萬出來做本錢。”
我微微一笑,道:“要是需要花錢才能置辦,哪還需要我來給你安排指點?”
鄭六一聽,登時精神一振,道:“還有能不花錢白拿的?什麼買賣,怎麼個做法?那幫子王八蛋一個個鼻孔朝天,可出去攏財也得先弄點批文才行,你難道還有比這來錢更方便的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