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子搖搖晃晃爬起來,舉著剝皮刀就在刀疤臉的額頭上劃了道口子,順勢一掀,就把直到眼眶的臉皮揭了起來,就那麼拎著。
刀疤臉發出撕心裂肺的大聲慘叫。
我說:“造畜有十三法,難度最高的就是魚蛇之屬,需要剝皮剃肉,斷筋折骨,施術時先用藥迷了,防止太過痛苦精神崩潰,下刀時得快,不能猶豫,好手只需十八刀就能把人皮完整剝下來,再打碎全身骨頭,挑斷所有筋帶,然後敷上預備剝好的蛇魚之皮。你一定沒自己體驗過吧。”
刀疤臉不理我,繼續大聲慘叫。
我說:“你還有兩次機會。”
入口處突然有慘叫聲響起。
片刻之後慘叫聲停止。
黑背跳了下來,嘴裡叼著一隻斷手,鮮血滴答。
刀疤臉不叫了,絕望地看著我。
我說:“采聲傳信的手段雖然老套,倒也有用,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到埋在牆角的銅管了,要不然你沒機會叫。讓你做個明白鬼,我是純陽宮弟子。我純陽宮將在金城顯聖揚名,要清一清地面上的城狐社鼠,你老實回我話,我把你交給警察,讓你得個痛快。不然的話,就體驗一下生剝造魚的感受!”
刀疤臉看著我,胸口劇烈起伏,眼神漸趨瘋狂。
然後他猛得一咬牙。
可這下沒有任何效果。
他呆了一呆,瘋狂咬合,可每咬一下都是軟弱無力。
這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能夠在看到同夥被迷倒後,還想著伏擊反抗的,必定是兇頑之輩。
我一拍圍著皮裙的黑胖子後腦勺,說:“你說也一樣。”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黑胖子神智恢復,但身體卻動不了,恐懼得聲音顫的不成樣子,短短一句話,結巴了四五次才說下來。
我說:“你會知道的。”
黑胖子的手動了起來,熟練地下刀剝皮。
這次刀疤臉慘叫得比較真實。
幾刀之後,他就忍受不下去了,叫道:“老神仙,我說,給我個痛快。”
我說:“沒機會了。”
刀疤臉叫道:“你說過給我三次機會的。”
“那話說給他聽的,不是給你聽的。”我看向黑胖子,“你們做這行多久了?”
黑胖子動作停下來,臉上大汗淋漓,看著血肉模糊的刀疤臉,哆嗦著說:“十,快十年了。”
我點了點頭,又問:“父子海,仁義海?”
父子海是指家傳本事,仁義海是指師門傳承。
黑胖子哭喪著臉說:“我本來是殺牛的,八四年打架捅死了人,被龍老仙爺撈出來,看中了我有殺牛的根底,傳了我這手造畜本事,學了一年多,八六年開始做這活。”
我瞟了刀疤臉一眼,“他呢?”
黑胖子道:“他是龍老仙爺的徒弟,不會造畜,負責看場子,處理屍體和人頭畜。”
我問:“這些年做了多少個?”
黑胖子道:“記,記不得了。”
我說:“記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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