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鴻志的聲音突然頓住了。
長久的沉默之後,突然有個尖厲的聲音響起。
“你真叫曾鴻志嗎?”
“我真叫曾鴻志。”
曾鴻志的聲音響起,略有些呆板,顯然是被人控了神智。
“你來靈言寺要做什麼?”
“求取佛像保佑我渡過眼前這劫數。”
“你有什麼劫數?”
“我在金城地仙會買的壽命,要定期來施術固壽,可地仙會的老仙爺全都死了,沒人能給我施術,現在法術過期,我全身都開始潰爛,眼瞅要爛死了。”
“地仙會劫壽續命的買賣已經被惠念恩接手,你怎麼不去找惠念恩?”
“我找了他,他要一億,可以把我買來的壽永久穩固在身上,不用再定期施術固壽。”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來靈言寺。”
“我現在痛苦得無法忍受,惠真人可以給我施術緩解,但他說施術講承負,不能隨便施,他就指點我到靈言寺來求個佛像,奉上請佛和香火錢,幫助靈言寺修繕寺廟和佛祖法身。只要我做好這事,回去他就給我施術緩解痛苦。讓我能熬到接受永久固壽法術的時間。”
“惠念恩為什麼讓你來這裡,而不是去更有名氣的法林寺?”
“惠真人說他掌的基金負責給佛道正派修繕寺觀,復原經典,靈言寺雖然沒參加基金,但也是重要的寺院,不能看著荒敗下去,只是他那這不好直接撥錢,就讓我拿些錢過來以求取佛像的理由,給靈言寺捐些錢,好讓靈言寺能修繕寺院。”
“除了這個,他還讓你做別的事情了嗎?比如,有沒有讓你藉機探看寺裡的環境佈局,檢視寺裡有多少和尚,靠什麼營生?”
“沒有,只是讓我來求取佛像,沒讓我做別的事情。”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尖厲的聲音再次響起。
“道明,跟他一起來的有多少人?”
“五個人,四個是保鏢,還有一個是金城頂尖的掮客潘貴祥。潘貴祥已經拜在了惠念恩門下,替他奔走辦事,還負責掌管那兩個多億的崇明島大會投資基金。”
“可有人暗中潛入嗎?”
“我剛才已經請了三位師兄察看各方,沒有發現異常。”
“我們跟惠念恩從來沒有直接打過交道,金城佛寺眾多,我們既沒名氣,也沒底蘊,他平白無故的怎麼可能想到我們?還這麼好心地送財主上門來給我們掏錢?他是不是知道我們的底細了。”
“主持,我覺得不可能。”
“為什麼這麼說?”
“以惠念恩行事風格,要是知道我們參與了那件事情,哪還會安排人來試探,早就直接殺上門來搞斬草除根了。他既然讓這個曾鴻志來試探我們,就說明他只是懷疑,還不能確定。我們這些年一直保持低調,不參與地仙會和孫仙姑的事情,惠念恩不可能沒來由的懷疑到我們身上。唯一的漏洞就是給那兩個臺灣人一幅彌勒法像用於聯絡仙尊。我看是那兩個臺灣人回臺灣之後漏了風聲,被惠念恩知道了,但訊息不是那麼清楚,所以他才會讓這個曾鴻志來試探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