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髮美女的動作僵住。
一條腿繃直踩地,一條腿半彎踩沙發,一隻手抱著齊少傑的頭,另一隻手撐在沙發靠背上。
忙活半天都控制不住的齊少傑就這麼被牢牢控制住,雖然拼命掙扎卻無法擺脫。
“小妹跑海擔底扳爛頭,只做順風水,不翻前後浪,求老神仙開個恩,日後定燒香還願,給老神仙塑個金身。”
我舉起夾煙的手,衝著邵衛江晃了晃手指。
邵衛江一點就通,立刻退到我身後。
這女人現在的姿勢有說道,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借力翻身,進可以一彈到面前發起突襲,退可以一轉過沙發逃竄。
但無論進還是退,她只要一動一發力,就會扭斷齊少傑的脖子。
我把菸捲扔進嘴裡,騰出雙手,“既然是跑海的老客,那就得懂上香的規矩,亮牌張帆,敘敘洞府仙山盤的哪條道吧。”
短髮美女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站場的硬腳,山下把戲,正經冊上號,拜過山上菩薩,守的是後山道。”
“既然不扳這一頭,怎麼跑來給人擔底?這也不順道啊。”
“船行海上,各走一風,碰了逆風浪,還得老東家照應,扳這一頭,正經的船上應手。”
“你這擔底可不硬實,就瞅著塌臺子也不亮個帆,不像正經應手還浪的樣子。”
“逆風走船,各有難處,老神仙明察秋毫,只擔一硬底,不保臺不保船,有什麼擺道盡可找老東家。”
“留個船底吧。”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小妹苑秀,船底大洛,達摩真傳。”
“頂尖大脈,怪不得,留你這一願,給老東家帶個風頭。”
我反手又把邵衛江從身後揪了出來拍了拍。
“拿著寶兄弟行船翻爛汙,順逆都要翻,想怎麼擺道他自己下眼,蟬鳴不落葉,別怪開火燒荒,寸草不留!”
“多謝老神仙開臉!”
苑秀反手把齊少傑挾在肋下,踩著沙發衝我鞠了一躬,一個跟頭翻到沙發後,再一個箭步就從後門竄出了客廳。
邵衛江目瞪口呆,“這娘們有功夫?”
我把抽了一半的菸捲拿在手上,“不只是有功夫,還是真正的高手。要是動起手來,只論手腳功夫,我不見得能打得過她。她剛才按著齊少傑,隨時可以發力,如果談不妥,她就會殺了齊少傑,獨自逃走。”
邵衛江摸了摸後腦勺,心有餘悸地說:“這麼厲害嗎?特麼的,我上次來的時候,還上手摸了兩把,齊少傑還說我要是喜歡這款就送給我慢慢享受,虧得我沒答應,這特麼也太兇險了!特麼的,這麼好的功夫給齊少傑這種二世祖當小蜜,這不是腦子有毛病嗎?”
“她不是小蜜,是齊少傑真正的保鏢。這些……”我點了點仍然在繼續吐個不停的黑西裝保鏢們,“都只是充場面蓋真身的添頭。”
“臥槽,這齊少傑混得可以啊,又有降頭師,又有美女高手,排場真特麼大。”
邵衛江就有點羨慕。
“這種出身的高手,可不是有錢就能請來的,齊少傑沒這麼大的臉面。”
“喲,周先生,你還知道她出身了?是剛才問出來的嗎?我還想問呢,你們兩個說的那些話,字我都能聽明白,可合在一塊,全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這是什麼特殊的密碼暗語那類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