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才是真話。
想要從他這種老狐狸嘴裡套話,哪怕是有之前的藥香作用,也是千難萬難。
只有讓他覺得勝券在握,警惕放鬆,又有之前的巨大壓力急需宣洩,再加上藥香的力量,才有可能讓他說出來!
這一局,從他在江口北茶樓露面開始,就已經佈下。
但就是這樣,他也沒有吐露奪我壽數的受主。
我想,我不可能從他嘴裡問出受主名字了。
那麼,也就沒必要再問了!
盡人事,憑天命。
既然求不到真相,那就求個念頭通達吧!
我跳出水面,踩在一塊浮著的船體碎片上,冷冷地看著魏解。
一葦渡江!
上次可是沒給陸塵音白當那個踩著的葦。
魏解駭然失色,連聲叫道:“開船,快開船!”
可開船的手下卻呆呆不動。
魏解上去推了一把。
那人好像截木頭一樣直挺挺栽倒。
一條小船從遍佈江面熊熊燃燒的船體殘骸側方繞出來。
船頭上站著平平無奇的奉寶玉女。
魏解拼命發動汽艇,可發動機卻毫無動靜。
載著奉寶玉女的小船停在了汽艇另一側,與我一前一後,夾住了魏解。
魏解放棄發動汽艇的打算,往江面上看了看,沒跳,而是轉頭對小船上的奉寶玉女道:“仙姑,這小子是以前逃走的那個虛子,在老君觀學了本事,回來找我們麻煩,想要壞我們點化真龍的法事,我們已經拼盡全力對付他了……”
奉寶玉女沒看魏解,只是深深凝視著我,張嘴就要說話。
我掏出一柄老式刺刀,踩著水面上浮著的船體殘骸,直衝向汽艇。
“仙姑,救命啊!”
魏解發出聲斯力竭的吼叫,雙手掐著法訣,連連跳腳。
便有濃重黑霧在他身邊湧起。
陰風大作,卷得汽艇四周波翻浪湧,濺起重重水花。
陰風捲動著黑霧水花,幻出一個個猙獰扭曲的影子,擋在了我與魏解之間。
魏解終於使出看家本事,把養的鬼放了出來。
雖然不能直接對我造成傷害,但卻可以扭曲視線,製造一定程度的淺淡幻覺,甚至是形成鬼打牆的效果,讓我直接迷失在進攻的半途,掉到水裡淹死。
魏解並沒有就此停下來。
他又掏出一柄烏黑泛著血光的短刀。
這刀我見過。
韋八的奉寶玉女錢雙手上就有一把,是韋八送給她的,也是面對我的時候掏出來。
只不過沒用來對付我,而是自己抹了脖子。
魏解右手握刀遮在手臂下,左手以食名小三指甲緊掐手心橫紋,中指甲掐大拇指上節橫紋,再以大指壓住中指甲,衝著我遙遙一指,同時急速大聲念道:“剛銛猛將,鎮扎天黃。金牙金髮,鐵甲樊胄。錦袍玉帶,鉤斧彤弓。部副丁亥,黑驗文通。率兵萬萬,飛刀投空。化成百億,殺敵摧鋒。上帝秘旨,燦爛訇砰。召爾臨壇,來聽號令。與奏戎功,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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