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急不可耐的妖蟲便立刻破殼而出。
我問高塵靜,“你殺他,不怕違誓應誓嗎?”
高塵靜道:“我殺的是殺害他的妖蟲,算是替他報仇了,不算違誓。”
我不由大笑,道:“高道友,你可真是天生的正道大脈弟子啊,什麼都要找個冠冕堂皇的正當理由才行。”
高塵靜道:“行端坐正,首先得名正言順。”
事了,我們兩個不再多停留,將這滿洞窟的屍骨都燒了,便離開人蛟巢穴,返回江面。
此時,天光已經然大亮。
我帶著高塵靜返回大河村。
走到院門口,就見包玉芹走出來,神情有些恍惚,顯得心事重重。
我便打招呼道:“包老嬸,有心事?”
包玉芹回過神來,趕忙道:“惠道長您回來啦?我家芳兵又回學校跟老師做專案去了,這回說是做國外的專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這孩子可真愁人,早知道就不送她去上大學了。”
我說:“能出國做專案,那是大本事,你得替她高興才對。”
包玉芹說:“好端端養大個女兒,不守身邊也就算了,一走就連個聯絡方式都沒有,也不知道我這女兒是給誰養的。”
我勸道:“不是還有何強兵在身邊嘛。”
包玉芹點頭說:“可也是,這麼一想啊,強兵出了這事居然還是好事,要不然他也不知道野哪兒去了,就把我個老太婆扔家裡連個說話人都沒有。”
這樣說,她還是愁眉不展。
畢竟那麼大一個女兒,說走就走了,怎麼可能不擔心?
迷神控念也不是萬能的,不可能把她關於女兒的一切記憶都抹掉。
我帶著高塵靜進院開門。
一進診室,就見謝妙華靠在沙發上,全身是血。
我說:“怎麼不先把傷養好了再過來?”
謝妙華道:“我怕夜長夢多,時間久了,你再改了主意,想來想去,還是儘快趕過來,把事情落實底最好。謝妙華已經死了,你給我重起個名字吧。”
我歪頭看了看窗外的木芙蓉樹,道:“塵海浮游修心性,華彩不爭顯道真,你以後就叫謝塵華吧,先把傷養好,然後去樓道觀做個女冠。我託樓道觀的名義,另往投資基金裡投入一個億,總得有個信得過的人去看著點才行。”
謝塵華把我說的那兩句話反覆唸叨了兩遍,展顏笑道:“以後我就叫謝塵華,是樓觀道的女冠了。”
我給謝塵華處理了一下傷口,告訴她可以在這裡養傷等我回來。
高塵靜就站在我身後,從始至終沒有說過話,也沒有露出想認識謝塵華的意思。
謝塵華也同樣沒有問高塵靜是誰。
兩個人,都把對方當成了空氣。
我便把謝塵華安排到客房休息,高塵靜安排到臥房休息,而自己則在客廳先給叢連柱打了個電話,休息兼看新聞。
歇到下午,叢連柱帶著盤錄影帶上門,金城本地的電視臺也開始播放養生協會的相關新聞。
這個新聞是昨天晚上到今天早的,有一點的滯後性。
養生協會衝擊殯儀館和醫院的行為引來了公家的打擊。
警方果斷出擊,抓捕了一批帶頭衝擊的養生協會信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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