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遠遠停下摩托,安靜地守在草叢裡,順便燒了一截木芙蓉枯枝,在那幾柄粗糙短劍上畫符。
那一夥人很快就吃完飯,也不多說,立刻離店,擠上一輛麵包車,急急離開。
等麵包車從視線中消失,我才跨上摩托遠遠吊著。
如此跟到天黑。
間中除了停下放水,他們一直沒有停過。
眼看著進入一條靜寂無燈的盤山路段,我立刻加大油門趕上去。
從旁邊超過麵包車的時候,我歪頭看了一眼。
開車的年輕人幾乎在同時向我看過來。
然後,他毫不猶豫地轉動方向盤撞向我。
我一腳將油門轟到最大。
摩托車瞬間加速超車,躲過了麵包車的撞擊。
向前衝了幾十米,拉開與麵包車的距離後,我急轉剎車,橫停在道路中央。
麵包車雪亮的光芒掃到我身上,不僅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加大速度,轟鳴吼叫著直撞上來。
一人從車窗探出身子,端起長槍就打。
清脆的射擊聲響徹山林。
我抬手一甩。
六柄短劍飛出,在空中散開,從麵包車的四面飛射進去。
探出車窗那人身子一軟。
槍聲頓止。
開車的年輕人胸口冒出鮮血,怒目圓睜,死死把住方向盤,保持車子的衝擊方向。
我發動摩托,原地轉了一個圈,躲過車頭,然後撞在駕駛門上。
麵包車失去控制,斜斜衝出道路,翻滾著墜入山崖,轟然墜地。
我站在路邊觀察了片刻,確認車子沒有爆炸的可能,便沿著山壁下到底部,來到麵包車旁。
車子已經完全變形散架。
七個人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裡,個個胸口冒血,除了盧高志還睜著眼睛,其他六個都已經死透了。
盧高志瞪著我,艱難地道:“你說放我回山羊宮。”
我說:“我沒說也放他們六個回去。”
盧高志道:“我們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下這種殺手!”
我說:“下次準備埋伏別人之前,先想想這句話。”
盧高志道:“睚眥必報,斬草除根,這是外道手段,不是正道大脈所為,你這是在丟高天觀的臉面。”
我笑了起來,“好人就得讓人拿槍指著嗎?幸好,我不是好人,也不是正道大脈,而是個外道術士。”
盧高志道:“你現在可以殺了我了。”
我說:“我是高天觀弟子,講究守信重諾,說放你回山羊宮,就一定會放你回去,出爾反爾丟的可是高天觀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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