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火焰急劇晃動,呼啦一下熄滅了。
年輕和尚身子一顫,口鼻同時往外竄血。
我立刻從草叢裡跳起來,抬手打出牽絲,把年輕和尚的一條腿切了下來
年輕和尚尖叫一聲,一揚手把腿骨金剛橛擲向我。
我沒躲,勾動牽絲,又切斷他另一條腿。
金剛橛飛來,正打在我頭上。
我紋絲沒動,樹上鏡刀輕輕晃動。
年輕和尚的腦袋上登時出了個深坑,整個人仰面摔倒,沒了動靜。
我勾動牽絲。
年輕和尚身首分離,腦袋飛到空中。
他猛得睜開緊閉雙眼,惡狠狠地看著我,把我的模樣最後映入眼中。
然後重新閉上眼睛,摔落在地。
這回是真死了。
我就地挖了個坑,把兩人的殘屍掩埋,只把年輕和尚的白袍子和臉皮剝下來收好,然後轉回酒店。
陸塵音正盤坐在床邊看電視。
裡面放的是部捉鬼的港片,主角一身八卦道袍,帥氣無比地起壇唸咒施法。
窗戶上掛桐人不見了,只剩下一截繩子微微晃盪。
我就問:“什麼來頭?”
陸塵音道:“密教,大威力烏樞瑟摩明王經裡的法門。他事先在你做桐人的那個傢伙身上留了手腳,透過這個法門,可以讓那個傢伙短時間內化身忿怒夜叉,變得力大無窮,不畏刀槍。嘖,地仙府雖然行跡詭秘,可以前只在漢地十八省出沒,什麼時候跟密教搞到一起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光芒。
一如那天她說起自己在京城生氣時的樣子。
我說:“你要感興趣,等回頭我弄明白是怎麼回事,講給你聽。”
陸塵音擺手說:“沒必要,我不感興趣。再說了,感興趣也沒用,十八歲之前不能參與這些,你要沒事,我可睡覺啦。又不是真神仙,天天晚上不睡覺,正經人哪受得了啊,我還沒成年呢,這覺得睡足才行。”
我說:“你先歇著,我去把今晚的事情收了尾,然後就可以等投資大會開幕了。”
陸塵音撇嘴道:“你要是再熬兩天晚上不睡覺,不用修就可以成仙了,尸解仙。”
我說:“明天白天可以補覺。”
陸塵音沒再多說,只道:“進出關好窗戶,晚上風大,怪冷的。”
我笑著應了,進衛生間,把年輕和尚的臉皮貼到自己臉上,又套了白袍,然後找了自家事先備下的藥粉,幾樣摻合在臉上手上抹了。
這麼一倒騰,我就成了年輕和尚的樣子,也是身散淡光,只是白袍上有些血跡,頗為美中不足。
不過這不要緊。
我從窗戶出去,順著外牆爬到班老病四人所在的房間外,推開窗戶,扯著牽絲,飄然入室。
班老病四人都沒睡下,各抱著傢伙,靠坐床邊打盹,聽到動靜,立刻跳起來。
我伸手一指。
四人登時定在當場動彈不得。
再一指班老病,他就乖乖上前去解開麻袋,把韋良寶給倒了出來。
韋良寶得脫自由,立刻趴在地上,顫聲道:“門下拜見上師。”
我淡然道:“韋良寶,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