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春曉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抬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厲聲道：“你就這麼點出息，有事只知道找老爺子？現在這事還只是我們這些小輩之間的把戲，捅到老爺子那裡，就會捲起滔天巨浪你以為到時候你就能全身而退，還像現在這樣可以花天酒地？到時候，就算做為交換，你也一樣要被送出國，再也別想回來！”
鄭六快要哭出來了，道：“那我怎麼辦，就等死嗎？”
姜春曉看向我，說：“惠道長既然來找你，那就有破局的法子，先聽他說。這事，我會幫你，保你不死！”
最後這四個字，咬得格外重。
鄭六便轉頭對我說：“惠道長，你要是能救我，以後那買賣，你拿三成！需要我幹什麼，我都肯定幫你。”
我說：“江湖人不參和廟堂事，你們的是非我不問，可想拿我設局，卻得問問我同不同意。想破這局，關鍵就在於這個買壽續命的法子，在他們來問你之前，先把證明這法子是江湖騙局，你自然而然就能脫過這一劫。”
鄭六道：“好，好，好，這個主意好，那得怎麼證明這個江湖騙局？要陶明亮自己說他沒買過壽，都是騙人了嗎？”
我說：“空口白話怎麼能讓人相信？更何況，買壽續命這事，又傳揚得那麼厲害？他怎麼敢那麼說？別以為他現在跟著你，你就能一句話讓他去死！”
鄭六道：“那，那怎麼辦？惠道長你來說這事是假的嗎？”
我說：“我要是說這事是假的，那以後我們的買賣怎麼辦？會這法子可不只是我一個，到時候可就白白便宜別人了。”
鄭六哭喪著臉道：“還是保命要緊，錢怎麼不能掙？我跟你說，我這回去香港掙了大錢，惠道長你想掙錢的話，我可以帶你一起。”
我說：“這可不光是錢的事，而且還關係到我的信譽名聲。”
鄭六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得怎麼辦，你倒是給個準話啊。”
我說：“這法術是假的，這個假只能是我們捅出來，但這事不能公開。那家人最近要搞個論法大會，如果不在大會開始之前解決，這法子就會被拿到大會上公開討論品評。到時候，這事情可就由不得我們控制了。
鄭六，你不是說在京城看得不是本事是出身人脈嗎？那就顯一顯你這出身人脈的能量吧。在搞論法大會之前，做一次小範圍的驗證，讓需要的人參加，我會當眾把買壽續命的陰毒壞處展現出來。
參加的人要有你這個圈子的，那家人圈子的，還有其他足夠份量的人。既要證明這法子不是江湖術，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能用在那種大人物身上，又要把拆穿這事控制在一個小範圍裡，不影響我們過後的生意和我惠某人的名聲！”
姜春曉道：“小六子，到時候，我會找趙開來一起去，給你撐場面，做見證。”
鄭六道：“春曉姐，你就是我的親姐，以後你有什麼事，儘管開口，我鄭六但凡說個不字，那就不是人養的。這事我馬上就辦，你們等我訊息，年前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把這個局攢起來！”
我說：“到時候，把陶明亮的命捨出來，你再找個跟班吧。”
鄭六就是一呆，“還要搭上他一條命嗎？”
我語氣淡淡地說：“這麼大的事，不搭上條性命，怎麼驗證真假？”
鄭六咬了咬牙，道：“成，那就搭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