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破爛渾身浴血的玉真正連滾帶爬地繞過法像逃向殿前。
我邁步便追。
玉真驀得回頭,朝我打出一枚法印,掐訣急誦,“榮惑之精,回祿火神。烈烈炎上,烜赫光明。燔天爍海,灼石銷金。天崩地塌,起自星星。文章炳耀,燭破昏螟。乘風鼓勢,去積燒屯。箕畢翼軫,火攻得名。吾今藉爾,照耀揚兵,急急如律令!”
以法印引動內火製造魔劫。
這是她重傷照月道人的招數。
可惜,她掐錯了法訣。
人分男女,訣分陰陽。
她以為我是女人,掐的是陰訣。
掐訣施術,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一點作用也沒起。
這也是我為什麼要扮成女人的原因。
鬥法爭勝,先手佈局,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我踏步上前,揮骨錘就砸向她的腦袋。
玉真震驚莫名,可動作卻沒有絲毫遲鈍,雙手一翻,便自袖子裡再擲出一枚法印,咒也不念了,直接朝著我的腦袋就砸下來。
我揮骨錘一擋。
骨錘粉碎。
那法印竟然堅愈鋼鐵!
“死啊!”
玉真瞠目大喝,聲如炸雷。
我左手一劃,托住砸下的法印,右手一抬,早就準備多時的噴子自袖子裡滑出來,轟的一槍,所有鐵砂一點沒浪費,全都打在她的胸腹上。
玉真胸前鮮血狂飈,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落地,摔成滾地葫蘆,骨碌碌一氣滾出老遠,直撞到殿門檻,方才一停下,便跳起來往外逃竄。
我彈出牽絲,借力飛出,追至背後,一腳踹在她的背上。
玉真撲倒在地,貼著地面出溜出老遠,猛得翻過身來,甩袖子打出兩柄黑刀。
我彈出牽絲,攔下黑刀,跟著牽絲一纏,繫住她的腳踝,旋即扯著牽絲便往三仙殿後跑。
玉真被拖在地上,拼命掙扎,幾次試圖去解牽絲,但卻無法擺脫。
我拖著她一氣跑回到小樓,闖進室內,將她摔到暗門旁,亮出噴子頂在她的腦袋上。
玉真喘息著,惡狠狠地瞪著我,道:“這是小陸元君的武器,你不是密教徒,你是高天觀門下!哈哈哈,高天觀黃元君果然也用起外道術士來了,還有什麼臉面稱正道大脈,還有什麼臉面去誅殺外道術士,哈哈哈,什麼在世仙人,名利權勢面前,也不過如此,哈哈哈……”
我一錯噴子,轟在她的右肩上,將右肩打得粉碎。
玉真全身顫抖,大聲慘叫,看碰上我的眼中滿是不敢相信。
我再把噴子頂在她腦袋上,道:“十五年,逃出去的那個備胎,家是哪裡的?”
玉真愕然,旋即瞪大了眼睛,“你認識那個小賤人!”
我一錯噴子,轟塌了她的左肩,然後頂回腦袋,“五連發,還有兩槍,最後一槍,我一定會打爆你的腦袋。十五年前逃出去的那個備胎,叫什麼名字,家是哪裡的!”
玉真道:“那個小賤人叫明妙……”
我抬手給了她一個耳光,道:“嘴巴放乾淨點,她是我師傅。”
玉真驚奇地看著我,說:“她是我徒弟,你知道嗎?你是在欺師滅祖!”
我面無表情地開出第四槍,打在她的左腳上,道:“我知道。她的本名叫什麼,家是哪裡的?”
玉真叫道:“我是你師祖,你敢殺我,永遠也別想知道她家在哪裡,她叫什麼……”
“天生天殺,道之理也!你教的!”
我扣下扳機,打出第五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