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心鳴動。
恍惚似一聲輕笑。
四下裡一片寂靜。
三公教眾中有人輕聲道:“他殺了教主。”
但馬上就被人把嘴堵上了。
妙姐低聲說:“帶著他的腦袋。”
我用腳尖一跳,玄黃仙尊的腦袋飛到手中,睥睨環顧,拎著腦袋,大步前行。
無論是三理教眾還是三公教眾,敬畏地看著我,遠遠散開,讓出一條寬敞的通路。
我走出三公教總壇,在牌門邊扯了面旗子,把腦袋包好,騎了摩托離開現場。
身後的三公教總壇內喊殺聲再起,沸反盈天。
既然開了戰,就沒那麼容易結束。
就好像竹新會和天理盟一樣。
不過,這些就都跟我沒有關係了。
我回到臺中,找了個旅社住下。
進入房間,這才解開帶子,把妙姐放下。
她臉色很難看。
我給她把了把脈,道:“將養個三五天就能恢復。”
妙姐說:“不要緊,我知道。”
頓了頓,她又說:“你還真改了個惠姓啊。”
我說:“惠妙兒的惠,惠妙兒的恩。”
妙姐沉默片刻,說:“你進來的時候,真的很開心,可看到你擊殺玄黃仙尊那一劍,就不那麼開心了。你信的是你自己,不是我。”
對於我來說,真正凶險不能把握的,就是妙姐是不是跟玄黃仙尊一夥的,設局來害我。
畢竟她剛剛才阻攔我斬殺玄黃仙尊陰神。
我直接推門進去,在妙姐看來,這是百分之百信任她的表現。
所以她很開心。
可是我斬殺玄黃仙尊的那一劍卻證明,哪怕她跟玄黃仙尊聯手設局,哪怕我不能施術,依然可以破局保命。
所以,我推門直入,信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我說:“我也相信你。”
不相信她,我就不會進殿,而是轉身就走了。
妙姐怔怔看著我,好一會兒,才低聲說:“殺了玄黃仙尊,你就再也討不回被劫走的壽數,只能再活兩年了。”
我說:“不要緊,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