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踩著仿製的母氣神鍾，俯視眾生。
眼中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死再多的人，都像是與他這個始作俑者無關一樣。
王念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這些活生生的人，或許在他眼裡，都不如螻蟻！
而他不但不把這些人的死活放在眼裡，甚至還要把他們的死，歸罪於陳凡。
如此荒誕的邏輯，若是放在平時，眾人一定會不屑一顧。
偏偏這時他們為了保命，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陳凡，你趕緊自裁啊，難道你要讓我們這麼多人，都為你陪葬嗎？”
“這裡是北齊嶺，王念打人的話，就如同是聖旨，你必須乖乖聽話，快點兒去死啊！”
“你趕緊動手，不要連累我們，陳凡，你再晚點兒罪孽可就大了，現在你必須自殺才能解決這一切。”
“快去死啊，你快點兒死，快點兒死！你不死，大家都活不成！”
“……”
所有還活著的人，為了活命，幾乎都在催促陳凡去死。
他們甚至不問憑什麼？
陳凡到底做錯了什麼，就要這麼做？
剛才是他以一己之力，與龍榜第一人秦天對抗。
這才拖延了秦天的步伐。
不然，秦天在殺了皇甫長山等人後，很可能皇庭宗等人也難逃一死。
這麼算來，陳凡甚至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可這時他們就像是失憶了一般。
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忘得一乾二淨。
現在他們只想讓快點兒自殺，來平息王唸的怒火，這樣才能有活下去的希望。
這幅嘴臉，有多醜陋，如果他們有面鏡子，或許連自己都看不下去。
但現在他們真的管不了這麼多，也沒時間去想。
面對千夫所指，陳凡沒有成為菩薩。
他在確定了姜雪妍毫髮無傷後，不由冷冷開口說道：“想用他們來逼我死，真是可笑至極！”
“這些人與我無親無故，他們就算都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想把這份因果算在我陳凡的頭上，你未免太天真了。”
對於王唸的行徑，陳凡心中只有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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