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密和尚,也不過如此!”
我哈哈大笑,轉身仗劍,撲向坐在地上的和尚,一劍刺向他的後心。
那和尚抬手往地面一拍。
一柄金剛杵在他身後地面破土而出,正擋住刺來的劍尖。
我一轉手腕,劍尖側移,緊貼著金剛杵滑過,繼續前刺。
劍身在杵杆上摩擦出飛濺的火星。
那和尚頭也不回地反手握住金剛杵,旋即橫掄,重重敲在劍身上。
長劍齊中折斷。
我立刻撤身後退。
那和尚縱身而起,依舊背對著我,卻將那金剛杵舞得呼呼作響,宛如背後長了眼睛一般,計計往我要害處招呼。
我被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逼得步步後退,突然腳下一絆,卻是踩到一具倒地的和尚屍體,登時被絆得一個踉蹌。
“受死吧!”
那和尚暴喝,猛得轉身,高高躍起,金剛杵以泰山壓頂之勢向我砸了下來。
我左手彈牽絲,纏住金剛杵,畫圓牽扯,拉偏砸下來的金剛杵,右手一抬,斬心劍自袖中滑出,往前一送,正中和尚胸口要害。
和尚落地,慢慢低頭看向胸前的斬心劍,然後看向我,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這是高天觀的斬心劍,你不是來少清,是惠念恩!”
我冷冷地說:“沒錯,我惠念恩,你中計了。”
和尚研究過來少清,所以才會用金剛杵迎戰,靠力大招沉,來應對講究輕靈偏巧的劍法。
可我用的陸塵音傳我的劍招,卻跟來少清完全不是一個路子,和尚使錯了應對方法,立刻便中招。
“不,惠念恩,你中計了。”
和尚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嘴巴越咧越大。
噗噗兩聲,一對眼珠子從眼眶裡彈出。
空蕩蕩的眼窩深處有黑色的煙氣在緩緩轉動。
濃重的腥臭味彌散。
黑色的血自胸前傷口汩汩流出,落到斬心劍上,彷彿膠水泥漿般牢牢粘住。
斬心劍光芒暗淡,迅速變得烏啞。
我大吃一驚,急忙抽劍後撤。
可是粘在劍身上的汙血卻彷彿活物般沿著劍身迅速向下蜿蜒爬去,眨眼便將整個劍身吞噬,直至法劍所化的劍柄前。
劍柄上的符紋微微閃亮。
汙血停滯不前。
我奮力揮劍甩動,汙血卻紋絲不動,劍身破空,只有嗚嗚低響,銳氣全無。
和尚道:“不用試了。這毒血是用百名最汙穢的妓女經血混合死於惡疫者的病血和九種最毒的毒蟲煉成,能夠汙穢一切法器,讓它的靈性盡失,鋒銳全無。”
他的七竅都流出同樣腥臭的黑血。
血液流過的面板表面被燒灼得滋滋作響,冒出縷縷黑煙。
但他卻依舊在笑,嘴咧得能直接塞進整個人頭。
我大怒,一劍刺出,正中他的咽喉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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