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走出包廂。
沒有絲毫猶豫。
因為我怕再多呆一秒,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而在魏解這樣的人面前,流露出任何失控的跡象,都可能帶來無法想象的兇險。
推開門的那一剎那,一股微弱的涼風自側後方吹來。
我向微一側錯步。
涼風自耳旁吹過。
確實只是一股風。
只不過帶來風的是現在看不見的東西。
我只當不知道,頭也不回,一氣走出桂真園,叫了輛計程車返回大河村。
老曹依舊端著茶杯坐在警務室視窗,看到我便抬手招呼。
我擺手示意,沒有過去,徑直返回住處。
進診室後,先把木劍放回原位,再給窗臺香爐換上三柱綠色檀香,然後進裡屋,找了個小鋁盆,伸指在天突、廉泉兩穴往復連點三次,低頭張嘴,便有一道酒焰吐出,分毫不差落進盆裡。
兩杯酒,出門一杯,包廂一杯,點滴不落,全都在這裡了。
酒吐出來,燒一道符水喝下,然後再次點穴催吐。
吐出來的符水帶著點點發黴般的黑斑,落到盆中酒焰裡,快速消融不見。
酒裡有東西,但不是要命的,而是定位的。
我再取一張黃裱紙,待盆中酒焰只剩淺淺一層,便將其吹滅,殘酒倒在黃裱紙上,然後疊成三角形,用細紅線密密纏牢,貼身揣好。
忙完這一切,我回到外屋,開啟錄音機放上王傑的歌,在窗下躺椅上躺下來,緩緩合上眼睛。
剛剛在包廂中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最終定格在那雙遞酒的手上。
那是妙姐的手!
那個平平無奇的奉寶玉女是妙姐!
我不知多少次想過再見妙姐的情景。
可現實終究還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她居然也用頂殼借神的法子潛到魏解身邊做了奉寶玉女。
這是想幫我調查劫壽真兇嗎?
不,不會!
我立刻否認了這個猜測。
妙姐這人說話向來沒有虛言。
她說我的命只能自己討回來,那就不會再暗中幫我做什麼。
更何況,魏解不在她圈定的三個嫌疑人範圍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