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對無法理解的神秘事物會保持敬畏之心;但是對於能夠理解的卓越成就隻會有羨慕之情。
走在通道裡,鄭清對於第一大學的向往之情重新堅定起來。
他渴望有一天,自己也能構築這樣神奇的通道。
通道兩邊的書店都是一樣的冷清與安靜,那隻花狸貓不知又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鄭清瞅了一眼貓食盒,把裡麵已經發硬的小魚乾丟進垃圾桶;然後稍稍打掃了一下屋子裡的塵土,給窗台上那幾盆君子蘭澆了點水。
書店不開門時,也有客人會將自己需要的書籍列單,從門縫塞進書店裡。鄭清的主要任務就是把這些書單撿起來,將客人需要的書從書架上一一挑選出來,用牛皮紙包好。然後寄放到隔壁回春堂。
客戶下次來時,可以直接從回春堂拿書。
這次客人不多,隻有三位,買的也都是一些符文構造之類的專業書籍。鄭清給牛皮紙包裝寫完書名後,愜意的伸個懶腰,打量著這個小小的書店。
回字集的三有書屋與蘊華小區的書屋大小差不多。鄭清回憶了一下四季坊那家廢棄的三有書屋,也是差不多規模的。
先生開這麼多書店乾什麼,他這些日子始終不得其解。
歎口氣,抱著三個包裹,鄭清走出書店。
街上人流依舊非常稀少。這個集市似乎從來沒有人潮湧動的日子,也許這就是曆史書上提到的頑固巫師的聚集地。
鄭清咧咧嘴,他發現自己最近總能看懂這些以前注意不到的細節。
隻不過多讀了兩天書,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就已經完全不同了。許多以前沒有注意過的細節在他眼中都有了更深的涵義。四年後大學畢業,這個世界在自己的眼中又將是怎樣的呢?
他環顧四周,看著這條狹小的街道,看著街上陳舊的景象,對未來充滿期待。
“包裹自己送到櫃子上去。”鄭清耳邊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他驚喜的轉過頭。
隔壁回春堂的門口,一個趿拉著拖鞋,披著白袍子,梳著道髻,托著小茶壺的年輕人,正全神貫注的看著一本線裝古書。
“潘驢兒,你又在看《金瓶梅》。”鄭清笑嘻嘻的湊了過去。
這個看書的年輕人是回春堂的少掌櫃,大名鄧小閒,街上人都稱他小鄧掌櫃。因為兩家店挨著,鄭清跟這個年輕的掌櫃很熟悉,時間長了,便自作主張,給他起了個‘潘驢兒’的外號。
鄧小閒不以為意,反而經常四處炫耀,說鄭清起的外號恰如其人。
真是無恥。
潘驢兒瞥了鄭清一眼,對著壺嘴嗞了一口茶水,拉著嗓子說“聽說你小子要去第一大學讀書?”
鄭清眼前一亮,忽然想起先生曾經說過,鄧小閒剛剛大學畢業不久。
也許他能給自己一些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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