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伊始,阿爾法的大二老生阿瑟·內斯便與九有學院的幾個新生發生了衝突。
衝突的結果讓人大跌眼鏡。
驕傲的、富有才華的內斯先生被一群還沒正式入學的大一新生一頓臭揍,鎮壓在步行街的塵土中。
這件事被四所學院上百名學員現場圍觀。
學校的輿論一片嘩然。
內斯先生幾乎一瞬間成為阿爾法學院的恥辱。
他的同學們恥於同他說話,他所參加的幾個社團都向他提出了嚴厲警告,學院的教授甚至在課堂上認真分析阿瑟失敗的種種原因。
無論如何,這件事讓他最近一段時間灰頭土臉。
更重要的是,這些塵土弄臟了一些大人物乾淨的皮鞋。
比如弗裡德曼爵士。
作為‘血友會’副會長、‘3a’社團的現任主席,弗裡德曼爵士在阿爾法學院的學生中擁有廣泛的影響力。
更不用提爵士在校外、在月下議會不斷崛起的話語權。
阿瑟·內斯在這場失敗的交涉中,不僅借用了爵士的名義,還受到無情的嘲諷。
最失敗的是,在彆人嘲諷後,他不僅沒能維護爵士的尊嚴,反而連自己的榮耀都被踩在了泥土中。
這就有些麻煩了。
衝突後,阿瑟·內斯就差遣自己的同伴們四處打聽。
得到的新消息無法讓人感到樂觀。
據說血友會高級乾部的內部會議上正在討論將阿瑟除名的事情;弗裡德曼爵士也在私下向自己的隨從抱怨阿瑟·內斯‘愚蠢透頂’。
內斯先生有些驚慌不安。
他很想通過某些正式的途徑,比如學生會的仲裁委員會,來處理與鄭清等人的戰鬥餘波。隻不過殘存的理智告訴他,這麼做隻會讓自己更丟臉。
“這一定是個笑話!”他在阿爾法學院的一個獨立休息室裡喊著,焦躁的走來走去“要我去仲裁委員會跟‘第一意誌’的那些家夥說,我被大一新生的符籙給鎮壓了?這不可能!更何況,那些小家夥甚至連法書都沒學會使用!”
“這的確會變成一個笑話。”那個被伊蓮娜重創了下體的瘦小男生縮著身子,蜷在寬大的皮麵沙發裡麵,嘟囔著。
“我是‘血友會’的正式成員!如果站在‘第一意誌’的仲裁委員會上,肯定會受到更多的羞辱!”內斯先生有些歇斯底裡的咆哮著。
想到接受仲裁的後果,他的心臟縮成一團,渾身都在顫抖。
每位第一大學的老人都知道這樣一個事實——雖然大學擁有數百個學生社團,但所有的學生卻隻有兩個領袖。
阿爾法學院‘血友會’會長奧古斯都,以及九有學院‘第一意誌’主席雷哲。
事實上,這兩個名字都屬於稱號,已經在第一大學傳承數百年。每位繼承血友會或者第一意誌的學生,都將同時繼承奧古斯都與雷哲的名字。
根植於阿爾法學院的血友會信仰‘天賦論’與‘天定說’,認為人生來天賦已經確定,隻要正確引導出每個人靈魂深處隱藏的天賦,人人都能展現出傲人的才華。
創建於九有學院的第一意誌則堅持‘人定勝天’與‘天道酬勤’,他們認為隻要經過係統專業的訓練,每個人都能成為天才;從來沒有什麼血統與天賦,那些都是前人努力的餘蔭。
兩大社團的分歧,歸根到底屬於兩所學院辦學理念的衝突——九有學院以考試辨彆人才,阿爾法學院以天賦區彆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