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大學的控製下,兩所學院雖然因為這些分歧略有齟齬,但並不會大動乾戈。
而學院裡那些熱血沸騰的年輕人,並不憚用一些簡單粗暴的手段捍衛自身理念。年輕總能被原諒,在各自學院的縱容之下,血友會與第一意誌在學校的各個角落針鋒相對,互不相容。
其中隸屬於第一大學學生會的仲裁委員會,因為現任首席仲裁出身第一意誌,所以委員會的大部分成員立場都偏向於第一意誌。
這對血友會的成員是個極大的壓力。
阿瑟·內斯可以清楚預見自己進入仲裁委員會的後果。
他不會愚蠢到繼續給學院的各位大佬添堵。
“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必然會被那些老對手們知道。”一個長發垂肩的俊美男子用輕柔的嗓音說道“尤其你,北野源,甚至會被冠上色狼之類的稱號。”
縮在沙發上的瘦小男生縮了縮自己的身子,身形顯得愈發渺小。
“而且,你們是用弗裡德曼爵士的名義製造了這個笑話,所以必須在爵士發表意見之前結束這場鬨劇。”
“那麼?”阿瑟·內斯用祈求的目光看向這個俊美男子“司馬,你有什麼建議?”
長發的美男子名叫司馬易,也是阿爾法學院的大二老生,精通卜算與魔文,與阿瑟的私人關係很好,所以常常被阿瑟作為智囊使用。
“當他們是大一的新生,我們找他們麻煩會被鄙視,甚至引來其他社團或者學校的乾涉。但如果他們超乎尋常的優秀,我們的失敗就不會那麼難看了。”
司馬易一直握著手中的一卷古書,認真讀著。
這絲毫不影響他給阿瑟·內斯一個很好的建議“損失已經產生,我們無法讓影響消失,但能夠讓影響最小化。”
阿瑟·內斯一臉茫然。
“你走在路上被石頭絆倒了,這是個笑話。但是如果你發現絆倒你的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一塊璞玉,或者就是一大塊黃金,那麼這就不是一個笑話,而是一樁美談了。”
司馬易索性將意見表達的更清晰一些。
“我們該怎麼做?”北野源挺直身子坐了起來。
“做一個優雅的真君子。”司馬易加重了語氣,看了諸人一眼“古語有雲‘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間事情已經在學校發酵一段時間了,任何試圖消弭這種輿論的行為都是徒勞。相反,我們任何壓製輿論的行為都會造成更大的輿論反彈。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會用更大的熱情來發酵這件事。”
“所以不能堵。要疏導。引導學生們轉變關注重點。”
“改變關注點?”阿瑟·內斯似乎有點明白了“我們與那幾個新人的戰鬥有其他人插手。我知道幾個星空學院的大二老生,還有路邊也有人下黑手。”
休息室其他幾人連連點頭,附和著阿瑟的說法。
“如果不是路邊有人施展了靜默咒,九有學院那個新生的符咒根本沒有機會丟出去!”北野源在沙發上激動的叫著。
司馬易點點頭,又搖搖頭,看上去似乎有點失望。
“這的確可以轉移輿論的注意力。”
“但這並沒有改變你們欺負新人的性質。其他學生還是會認為你們被一些大一新生的符籙鎮壓了——事實上的確如此。無可否認。”
阿瑟·內斯漲紅臉,沒有說話。
其他人都很有眼色的閉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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