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一個木偶,似乎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吧,況且牆外就是看台,周圍一百米範圍內有不止一打的資深注冊巫師,甚至老姚都可能在外麵,能有什麼危險!
思慮至此,他決定暫時觀望一下。
當然,在此之前,他已經與周圍的年輕巫師們悄悄溝通了一下,確保大家都提高警惕。
“沒有人打攪了,很好,很好。”木偶小聲嘀咕著,順手一丟,把那根文明棍丟進黑暗中,然後神經性的笑了兩聲“小插曲,不算,這段不算,cut!”
小禮堂裡一片安靜,台下的人都迷茫的看著它。
木偶一動不動,保持丟手杖的姿勢幾秒鐘,然後‘哢哢’扭了扭脖子,重新‘活’了過來。
它走到台子最前方,張開手臂,微微抬著腦袋,用抑揚頓挫的語調說道
“非常榮幸見證今天的生死獵賽!”
“我是你們的主持人,夜?幻の影?傀儡師?木偶殿下……當然,這個名字稍微有點長,所以我不介意你們簡單稱呼我‘木偶殿下’或者‘主持人閣下’。”
說著,它把自己的腦袋連同高帽一起摘了下來,在半空轉了兩圈,行了一個華麗而標準的‘摘腦袋禮’“正如你們所見,我是一個木偶!”
木偶的腦袋在它的指尖滴溜溜轉著,表情一片模糊,簡直讓人無法分辨哪裡是鼻子、哪裡是嘴巴——連帶著,它說話的語調也多了幾絲顫音。
但這一切絲毫不顯得有趣。
反而給人一種詭異、可怕的感覺。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奇葩,總有一些粗枝大葉、腦回路奇特的家夥缺乏對敏感氣氛的把握。
“噗。”台下的人群中傳來一聲低低的笑聲,聽上去像是個男巫“這個小木偶的主人怕不是剛剛中學二年級?起的名字也太逗了吧!”
鄭清聽了立刻讚同的點點頭。
但又忍不住搖了搖腦袋。
點頭,是因為這個名字確實有點中二,隻不過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這種羞恥度爆表的名字說出來,已經不是一般中二能夠解釋的了——在鄭清看來,重度中二患者已經屬於大腦功能失調導致的認知障礙與行為偏差,是病,得吃藥。
搖頭,是因為他覺得現在不是吐槽這位木偶心態的時候。
“嘖嘖嘖,”木偶主持人揚起尖尖的長鼻子,小幅度晃了晃,嘴裡發出一連串咂嘴的聲音——在剛剛打完招呼之後,它就把自己的腦袋又重新按了回去。
“這可不行,這可不行。”木偶舉起一根手指,在半空晃了晃,然後睜大眼睛,瞪著台下的年輕巫師們,咧開嘴,綻出一個巨大的、充滿惡意的笑容“我剛剛已經說了,你們可以稱呼我‘夜?幻の影?傀儡師?木偶殿下’,也可以稱呼我‘木偶殿下’或者‘主持人閣下’。”
“這是規則。”
“rule-no1,在獵場上,主持人說的話就是規則!”
“違反規則的……”
木偶抬起手,輕輕搓動手指,又打了一個響指。
一個巨大的嘴巴從天而降,‘啊嗚’一口將剛剛發出嘲笑聲的男巫吞了下去,而後嚼了嚼,灑落一地溫熱的血水。
女巫們幾乎同時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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